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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
好疼。
苏淮安的手指颤动了一下,摸到了一阵粗糙的布料,不太像是在马车上。
“醒了。”
苏淮安一颤,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泽祀按住了他:“别乱动,你的伤很严重。”
苏淮安闻言没有动了,嘴抿成了一线。
他有些疑惑,他记得自己晕倒前放走了时珩,还和泽祀谈条件,但没想到泽祀竟然没有惩罚他,就好像那天的事没有发生一样。
现在这种情况,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泽祀将他扶靠了起来,就端起来一旁的碗:“那姑娘给你做了馄饨,吃点吧。”
他舀起一勺喂到苏淮安唇边,但苏淮安却没有吃的意思:“我放走了时珩,还对您出言不逊。
请您责罚。”
泽祀挑起了眉头,将碗放回了桌上。
他没提这件事,甚至都不想再因此责难淮安了,他竟然自己提了起来。
“惩罚?”
他的手指下移,停在苏淮安的腹部,猛然用力一按。
苏淮安的刀口突然受到挤压,疼的闷哼一声。
“就你那伤痕累累的身体,能受住什么。”
“请主人按规矩办事,淮安,能受住。”
泽祀的眉头微蹙,收回了手,碾着指尖沾染的一抹血色道:“这件事不必再提。
念你是初犯,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但若有下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苏淮安疼的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但仍是道:“淮安定会依照主人的意思,不再与时珩有一丝联系。
但能手刃仇人是淮安唯一的心愿,求主人应允。
淮安也一定会按照约定,将魔心剖出来送给您。”
淮安的魔心对于治疗女魃确有效果,也能帮他省掉很多麻烦。
但泽祀从未想过用他的魔心。
他心里清楚,魔心一旦被取出,淮安便是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
他还不想失去淮安,至少现在不想。
“女魃那边我有其他的方法,不需要这颗魔心。”
苏淮安怔了一下,这是他唯一的筹码,泽祀连它都不要,他想不其他能与泽祀交换条件的东西。
泽祀好似没感受到他的惊慌,平淡的道:“先吃饭。”
苏淮安慌忙抓住他的衣袖:“您需要什么?您要什么我都给您。
只要您同意我调查秦玖。”
泽祀盯着他:“我要什么?你不应该很清楚吗?”
苏淮安的脸陡然变得毫无血色,他松开了手,脸上只剩下了惊慌。
但只是瞬间,很快,他又恢复了冷静:“我给您,只要允许我继续调查,什么都可以给您。”
泽祀轻笑了一声,伸手挑起了他的下巴:“你给我?你觉得我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苏淮安的手指握紧了被子,努力让自己冷静:“您……要我做什么才能允许我继续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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