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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坐在座位上,早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真正像个小兔子。
楚玟近距离看着被抬上来的《有光》,能感觉到有些人的目光是想把自己冻死、捅死。
“下、下面是我们的最后一件拍品,本次大赛的最佳油画作品——《有光》,起拍价,三十万。”
“八百万。”
说话的不是楚玟,也不是已经举起了叫号牌的霍与恒。
座位第一排,一个年轻人坐在一群知名老画家中间,举起了自己手里的……嘉宾证。
“对不起,我没有号码牌。”
年轻人举着嘉宾证站了起来,他有一头淡灰色的头发,在这个不冷不热的季节里,脖子上有一条特别艺术家的围巾。
他笑,脸上是孩子式的稚气。
“我特别喜欢这幅画,我觉得如果刚刚那副画值六百万的话,那这幅画就值更多的钱!
对不起,我没想到自己会参与到拍卖,所以没有报名拿到号码牌,是不是要先交押金?我好像只有八百万,如果我能得到这幅画,我马上就打电话回去把我的房子卖掉,一定能凑齐八百万的。”
场上关于艺术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关于楚霍两家的交锋,关于楚玟与霍与恒之间的暗涌……一切的一切,都因为这个画家的脱线表现而松弛了下来。
人们看着他,脸上露出笑容。
“八百万,这么高的价格,您没有号码牌……”
竞拍主持人很犹豫。
“这位先生,您只有八百万是么?”
楚玟问这个年轻人。
年轻的艺术家看向她,很犹豫地说:“八百万……我要是努力画画,也可能有一千万。”
“好,我知道了,谢谢。”
楚玟满面笑容地说,“我出一千两百万。”
“一千三百万。”
台下,霍与恒举牌。
“一千四百万。”
是台上的楚玟。
楚玟出价到一千八百万的时候,气氛又紧绷了起来。
这个价格,已经是这座城市里这些年来所有拍卖画作中最贵的了。
这时,坐在主席台上的主席对着话筒说:“一千八百万,加上之前的八百四十万善款,两千六百四十万,已经是我们整个美术基金会能够运作的极限,再多,也没有必要了。”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楚玟出价之后说,明眼人都知道,这位主席也不希望《有光》落入霍与恒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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