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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晨不吭声了之后,乐清时就重新开始投入到学习中去了。
乐清时端正坐着(),执笔准备作画。
少年纤长的睫毛低垂着?(),浓墨一般的乌发轻轻搭在他的额前,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艺术气息,又很安静乖顺。
看着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但一下笔显然又不是那么回事。
仙气飘飘的外表俨然和小学生般稚嫩的笔触反差很大。
“噗——”
一直暗搓搓盯着人看的舒晨忍不住偷偷笑出声来。
乐清时:“……”
少年不高兴了,白皙的耳廓微微发红,挪了一下椅子,好让自己的整个身躯更好地挡住画板,不想被人偷看。
舒晨摸了摸鼻子,暗道他前桌这个骄矜的劲儿还挺招人逗的。
过了一会,舒晨终是忍不住,又伸出食指戳了戳前桌的后背。
乐清时有些不耐烦地侧过脸来,斜睨着这个老是打搅自己用功的坏同窗:“你又要做什么?”
他必须得快点学会才行,他都已经在老公面前夸下海口说自己很聪明,一学就会了,还大言不惭跟老公说可以随便考察他的学习成果,不满意他就任罚。
牛都吹出去了,要是却连幅像样的作品都拿不出来就尴尬了。
挨手板事小,要是丢了脸面,他可就愧对父兄师长的孜孜教诲了。
舒晨看着少年清丽的侧脸,心痒痒的:“喂,你画得这么差,闭门造车有什么用啊。”
乐清时不想理他。
只听那人又欠欠的说:“这样吧,你把你那巧克力分我一条,我就勉为其难的教教你,怎么样?”
乐清时看他:“你不是不要吗?”
刚刚给他他不要,现在他还不想给了呢。
乐清时可记仇了,他可没忘记这人刚才说顾行野的坏话呢。
舒晨又是一噎,但这回他尴尬地抠了抠手心,倒是没生气,嘀咕道:“其实……我感觉你好像也不是很讨人厌啊,跟他们说的都不一样。”
少年干巴巴道:“我哥哥姐姐都说我的性格很讨厌,是天生的杠精,四处抬杠,跟我说不到几句话就想打我。
但是你跟我聊了这么久,我觉得你说话比我气人多了。”
舒晨认真道。
他就说嘛,他的性格也不是那么恶劣,这不是有比他更气人的人吗。
乐清时从鼻腔里轻轻发出一声哼声,不理会他。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我是舒晨,舒展的舒,晨光的晨。”
舒晨语气中含着淡淡的委屈。
他这么说,已经几乎称得上是主动抛出了橄榄枝的讯号了。
要知道在京市,舒家可谓是医疗器械领域的龙头,这些年愈发取得了不错的专利和成就,并无老名门望族的暮气,反而与高速发展的新时代一同蒸蒸日上。
虽说舒家的确不如顾家权柄滔天,但胜在稳健,在京市,谁不想搭上舒家这艘大船?
()然而少年听了,也只是哦了一声,呆兮兮的也报上名来:“我是乐清时,‘从今去,共麹生相约,愿乐清时’的乐清时。”
舒晨一哽,瞪眼。
谁要跟他互相自我介绍啊,小学生吗?
舒晨气鼓鼓地瞪着乐清时画板上生疏的排线,挑刺:“你这握笔姿势都不对,画出来的线条肯定是抖的啊,丑死了,你看我。”
说着,少年就得意地摆了个专业的架势,在乐清时眼皮子底下嘚瑟了一会。
乐清时也不生气,说到正经的知识,他就不敷衍糊弄了,睁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看得一清二楚,当场偷师:“这样?”
“对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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