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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款冬尾音很轻,他觉得现在问这句话有点超过和余迢的边界线,但还是因为本能的好奇心问出口了,想要收回却又来不及。
“秦最,”
余迢一点也不遮遮掩掩,在他心里和秦最坦坦荡荡,但说出来能让路款冬难受,那他就讲,“怎么了,不爽?吃醋?生气?”
“没有,”
路款冬很快回应,“我没有,你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我不该干涉。”
“你现在站在这里就挺干涉我的,”
余迢说话毫不留情,“没和他聊什么,一些很平常的冷笑话,我觉得好笑,就笑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报备,就像很久之前路款冬让余迢去了哪做什么都要和他说一样。
实际上只是在告诉路款冬——逗我开心其实挺容易的,但在你这变成了一件很难的事。
“好,”
路款冬觉得秦最不太靠谱,想了半天还是说,“他现在被他爸关在屋里,出不来,你不要被他骗了。”
“我跑不掉,你不用一直强调。”
余迢说,“我知道你的占有欲有多可怕。”
“不是,”
路款冬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对你不完全都是占有。”
“那是什么?”
余迢问,“喜欢吗?”
“嗯。”
余迢嗤地一声笑了:“以前想让你说这句话好难。”
以前想听也是因为任安晗。
路款冬自嘲地想。
“你追不到韩落,把我当成他的替身,亲吻我拥抱我的时候假装拥有了曾经的韩落;现在会不会也是一样?我说了,你总是喜欢得不到的东西。”
“我很早就喜欢上你了,”
路款冬为自己辩解,尽管他知道余迢不会信,还是想争取一下,“那时候是我蠢,没意识到。
我以为你点痣是把我的幻想破灭,铸造的关于韩落的梦境就此破碎。”
“现在想想,应该是觉得,没有那颗痣,我没有什么理由继续对你做出亲密的举动而感到生气。”
路款冬说,“我知道这听上去很荒唐,你也不会信,但我的理由就是这个。”
“理由都是用嘴说的,说成什么样的都有,人偶尔也会自己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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