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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进行着只有两人听得懂的对话,“你在这看着,那边有我,不用操心。”
这怎么能不操心?路款冬想跟过去,被韩郁影拦下,“我知道你很着急,但他现在肯定不想看见你,你不希望情况恶化吧,尊重一下他的意愿,嗯?”
路款冬慢慢松手,他冷静了会,想到方才桑非梦的一言一行,都是路庭和一手造成的。
“好。”
—“目前看来都很顺利,果然,还是自己的腺体好,”
医生推了下眼镜,和秦最解释,韩郁影没说他们俩什么关系,医生默认为伴侣,一字一句说的十分详细,“虽然现在腺体移植技术已经很成熟,但难免会有后遗症,自己的腺体就不会了。
他醒来后可能情绪会很激动,如果有求欲求爱的行为,希望你尊重并理解他,安抚他。”
秦最有些懵懂地应着:“嗯,嗯嗯。”
“我听韩少爷说,病人以前做过腺体植入手术?那恢复起来应该不容易,会经常处于现实和幻想之间,说些奇怪的话,提前和你说下,你爱人没发疯,这是正常的。”
“”
秦最想解释,“他不是我——”
“哎,”
医生注意到病床上的人睁开眼,立马上前查看,“醒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余迢哪里都不舒服。
胸闷,头晕,无力,刚睁眼他又想睡过去,但麻药已过,后颈腺体的痛感不允许他这样做。
微张开嘴,发现自己太久没说话,有点发不出声音,于是眼睛替他表达,枕头上某一小片渐渐染湿。
医生看懂了他的口型:“再忍一会,明天就不会这么痛了。”
这话是安慰人的,事实上,接下来的一个月他都有可能承受这些痛苦。
“路款冬呢”
手术前手术后都没见到他,更不明白为什么第一眼看到的人会是秦最,又问,“我之后,不用在做手术了吧好痛啊。”
为了借路款冬的手去惩罚任张,付出的代价好大啊,余迢少见地心疼自己,直接死了还一了百了,偏偏又是这样半死不活,还得承受这么多痛苦。
余迢觉得自己很窝囊,特别是在忍痛这方面,唯一勇敢过的就是在高中做手术吧。
韩郁影交代过,一定要让余迢有“自己变成oga”
的知情权,医生心想这应该是手术前就该知道的吧,现在说,有点害怕病人接受不了。
在他犹豫的时候,身边那颗定时炸弹已经倒计时了,秦最回答他:“不用做手术了,你现在是个很正常的oga。”
医生:“”
“路款冬,把你关起来的时候,一共打了多少针?”
继而秦最问出这句话,语调有些抖。
其实不说他也知道,两个多月,一天三针,至少百余。
胳膊和脚踝都是针孔,这两个月余迢过得怎么样秦最不敢细想,也在后悔,要是自己那时候就开始争取就好了。
“什么oga?”
秦最握得并不紧,余迢很容易就挣脱开,本能意识让他去摸腺体,却摸到了冰凉的电子仪器,后怕的情绪像蚁鼠从空荡荡的衣摆钻上脊背,余迢突然激动,用很轻的声音说,“我是beta,你不要开玩笑了。”
“路款冬这两个月给你打的针都是促使你腺体更快成熟的药剂,你怎么还被他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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