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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和我一起换了。”
◇不合格的替代品44路款冬的语气好平常,好像他让人做的事只是吃饭喝水那样简单。
但事实就是他最懂得怎么折磨人。
余迢把他当成任安晗的替身,从前赔笑脸也换不来路款冬的心甘情愿,现在他不要了,路款冬就偏要和他走反路。
手抖得不成样子,余迢感到咽喉一紧,整个人像被裹在塑料膜,变得拧巴,动弹不得。
嘴唇颤颤,他开口问:“你要做什么?”
路款冬肩膀一抬,理好领口,又背过身去拿起领带,规规矩矩地戴上。
“我问你要做什么,”
余迢声音大了些,颤栗的状态就更明显,路款冬不回答,他只能无力地说一句:“我不换!”
“不是把我当任安晗的替身么。”
路款冬已经利索换完校服,恍惚间好似真的回到了高中时期,只是少了些稚嫩,眼角眉梢都带着算计。
他继续说:“现在这样,还会不会产生我是他的错觉?”
余迢立马摇摇头,语速极快:“不要白费力气了,我说了我分得很清楚,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我不爱你,听懂了吗?”
“我只喜欢任安晗。”
他说。
两个人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情感知己,余迢也知道怎么样往他心窝子戳,这些话比冷漠的抵抗、从不回应的眼神都要刺人。
路款冬胳膊上挂着另一套衣服,他慢慢走过来,月匈月堂越来越逼近,余迢往后走,而后整个背都贴到墙上,退无可退。
宽大手掌揽过肩角,手腕被他握住,刚开始还好好的,忽的,他力度一紧,胳膊往前甩,余迢整个人被扔到床上。
他一点也不温柔,也不注意手法,这个角度,余迢很容易磕到靠背——果不其然。
重重的“咚”
声传到路款冬耳朵里,垂在腿侧的手指缩了缩,路款冬身子微微向前倾,又慢慢定回原来的位置——他看见余迢自己揉着肩膀慢慢坐起来。
那应该就是没什么事。
余迢眼睛红了,他对痛本身就很敏感,元怨气又怨恨地咬字说:“我说的是事实,你要不爱听可以像对任张那样割了我的舌头。”
“那还不简单。”
路款冬半跪下来,与之平视,一双眼睛像是野外的某个洞穴,至于是躲雨的港湾还是有着等待捕食的野兽,答案显而易见。
“我还可以挖了你的眼睛,挑断你的脚筋,把一个正常人变成废物只需要几分钟,”
路款冬语气平平,“只要我想。”
余迢心里犯怵,嘴上还是说:“随便你,最好把我杀了,我有个心安理得死去的理由,去天上和安晗——”
喘不上气,路款冬手心锁住他的喉,余迢失去一切氧气,脸色发红,断断续续地咳嗽,听见路款冬说:“确实应该先把你的舌头割了。”
力气越来越重,额头爆出青筋,眼前泛上圈圈点点的黑色,快要与这个世界短暂告别时,路款冬松开了手。
猛地咳嗽起来,本能反应让余迢护住腺体,他这才发现,腺体上被贴了阻隔贴,应该是刚刚路款冬弄的。
恐惧慢慢回归——这段时间只要路款冬有亻故爱的心思,他就会提前贴上这个东西。
余迢说他现在受不住,路款冬就会用医生和韩郁影的话术来回绝。
“可我不想,”
路款冬站起来,俯视着他,“我说了,我要你恨我——”
这句话的尾音有些怪,像是要落音,又有些轻微的转折,好像一口气还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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