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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
“你还是不信?……这就有点难办啊。”
而眼前的男人却根本不在意她的态度,只是面上浮现一丝苦恼,低声自语:“……我当初就怎么那么信祂的鬼话。”
“你这么离谱的话谁敢信啊!
除非我疯了!”
她大声反驳,带动身上的肌肉,特别是肋骨那里一抽一抽的疼。
让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肋骨更疼了。
她恍惚间仿佛都能听见,胸廓起伏之间,肋骨传来的骨擦音。
她都怀疑自己的肋骨是不是断了。
她随即放缓呼吸,降低声音,语气平和,尽量减少胸廓活动的弧度与频率,咬牙切齿的开口:“如果说你是我,你有什么可以证明?”
男人闻言沉默片刻:“证明……以普遍理性而言,目前我尚不能拿出什么能让你绝对相信的证明。”
她闭眼,平复心情,半晌才睁眼开口道:“那我也有几个问题,可以问吗?”
男人颔首,声音温和:“请讲。”
她问:“请问,我叫什么名字?”
“……琢月。”
男人有一丝迟疑不定,却还是答了出来:“源琢月。”
源琢月点头,算他答对,面无表情继续问道:“我曾用名是什么?”
钟离:“……”
源琢月:“我小名叫什么?”
钟离:“……”
源琢月见他一连几个问题都答不上来,一拍桌子,气势汹汹,连身上的疼痛都忽略了:“这些你都答不上来我凭什么信你?我曾用名叫随云,是我爸起的名字,用他的话说就是当初看楚留香看入迷了脑子进水给我起的,后面老是有人拿这个名字调侃我是小瞎子才改成现在这个名字!”
源琢月气势不减,继续道:“我小名叫千里,取自‘千里共婵娟’,是我爷爷起的,因为我几个姑姑都在北方,离我们家现在定居的地方相隔太远,不能经常往来。”
说到激动之处,源琢月更是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你这些都不知道我凭什么信你?”
与情绪激动源琢月相比,钟离只是平静的再次为自己斟了杯茶,一杯茶水饮尽之后才缓缓开口:“先前就已说过,我已经遗忘了太多最初的记忆……你的问题是我未曾记录便被遗忘的记忆,若非那次婵娟的提醒,如今我遗忘的会更多。”
,!
源琢月闻言只感觉呼吸一噎,随后语气不善:“人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对事物的认知还有思维逻辑是会出现改变的,我希望你能听取我之前的建议去17路终点站看一下。”
就差没指着鼻子骂精神病了。
钟离:“……”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头痛。
看挂在客厅装饰用的时钟,短针已经转了三圈,然而源琢月的态度就是不改,不信就是不信。
其实快速取信的方法有,就是直接将他六千载的记忆分享给她,但人的躯体并无法承载如此庞大的记忆。
于是钟离一边试图单纯用言语取信于人,一边使用【真理】与【谬误】查询里面以文字形式储存记忆,预计在短时间内重新编辑一份目录或是引索。
而现在三个小时过去了,足以说明此时语言的苍白无力,不过好在‘目录’算是完成了,现在只要把目录塞进她的脑子里,在开启【真理】与【谬误】的使用权限,事情就算解决了。
“把手给我。”
钟离伸出手,掌心朝上,修长有力的指节被包裹在黑色的手套中。
先不说这脑子怎么样,但这手是真的好看。
源琢月胡思乱想,迟迟不肯动作,双手环抱胸前面无表情,主打的就是一个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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