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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身将其捡起,是一个染血的锦囊。
脑子里蓦然回现起当初,时瑾晏拉着他的手,将一个锦囊拿出来,说道:“哥哥看,这里面装的,是你当初给我的平安符,我一直都带着…”
“哥哥保佑了晏儿这么多年,晏儿一直都记得的……”
时瑾玄解开锦囊,里面的平安符已经被血染脏了,像个失去庇佑作用的破纸,就这么躺在锦囊里。
“晏儿……”
时瑾玄将锦囊握紧,护在心口。
另一边,早早听到风声的司芳歇,此刻正带着时瑾晏进行逃窜。
这次他们躲在一个山洞里,时瑾晏坐在地上,闭着眼睛靠着山壁,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可仔细一看,在他的脖子上缠着一圈圈布条,布条下浸染了血红,再来看他的脸,苍白病态,一双唇毫无血色,俨然一副将死模样。
司芳歇生了火,烤着他的小黑蛇抓来的野兔子,时不时转头去看看时瑾晏,在火光的映照下,时瑾晏的半侧脸显得没那么死气,司芳歇见了,扬了扬嘴角,一边烤兔子一边道:
“你安静的时候好乖,可惜你自己不知道。”
烤好兔子,司芳歇却没了吃的兴致,将其随意丢在一边,歪头趴在膝盖上看着时瑾晏,不知在想什么。
好大半天后,司芳歇才起身,然后走到时瑾晏身边去,把人的头拨过来倒在自己肩头,然后搂着对方坐在火堆边。
“时瑾晏,我今天还没有给你唱歌,我们要遵守规则。”
司芳歇这么和时瑾晏说着,可时瑾晏没法回答他,司芳歇叹了口气,道:“原谅你这一次。”
柴火慢慢烧着,夜风从山洞外缓缓吹来,这个天,已经能听到田鸡蛐蛐的叫声了。
“船儿摇过海,风吹海水岸。”
“随浪淘金沙,何处是港湾。”
“船儿摇过海,风吹海水岸。”
“小心风台天,身子微微寒。”
“……”
“心内如有梦,免惊要去何”
“哪时又落雨,月娘会照路。”
司芳歇歌声轻轻,和夜风很像,他轻轻拍着时瑾晏,做着与以前的夜晚一样的事。
“你说的,你喜欢听我唱歌,说我唱的好听,歌声如风中的银铃。”
司芳歇微微笑着,夜风吹动他身上的银饰,叮铃作响,他现在心情似乎很好,抱时瑾晏的手都不自觉加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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