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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恬被她这句话砸得一头雾水,衰鬼?二十一世纪了还有鬼?
“唉,你是不知道,我这脚就是车祸之后没多久发生的,直接撞上茶几的边角,指甲盖儿都翻起来了,所以我今天进了医院两趟。”
沉明玉像泄了气的娃娃,精神恍惚,眼神光涣散。
“确实很倒霉,那你要不要赶紧去趟寺庙求个平安符?”
赵云恬闻言五官一皱,能想象得到指甲盖儿与血肉分离时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得等我伤好以后。”
她晃晃受伤的脚,医生给自己拔指甲盖儿的一幕仍清晰的不行,光是在脑子里过一遍都觉得肉疼牙酸。
“那你还要来清吧喝酒?受伤了貌似不能接触酒精”
赵云恬摇摇头,企图甩出脑子里那血腥肉疼的画面。
“再说吧,我今天很需要喝点酒麻痹自己。”
沉明玉艰难地走去吧台,给自己和赵云恬点了杯度数不是那么高的果酒。
“那你少喝点,不然伤口发炎。”
“行。”
酒过三巡,沉明玉的酒量本身就不大好,喝完四五杯就伏在桌上醉醺醺地抬不起头。
喝下去的酒在膀胱堆积,尿意上头,踉踉跄跄地摸去洗手间,好在清吧她常来,喝醉了也能轻车熟路地摸进洗手间。
女洗手间的隔间不算多,总共四个,沉明玉习惯用最后的隔间,刚关好门就迫不及待地脱下裤子解决生理问题。
三急得到解决,摁下马桶的冲水键,哗啦啦的抽水声有些过于大了,在稍显安静的空间里显出几分让人心慌的诡怪。
“嘶酒量还是不大行啊”
沉明玉步伐踉跄地撑住洗手台,镜子里映射出酒后醉醺醺的样子。
她现在是头重脚轻,浑身难受,整个人像只软脚虾,几次都没摁到洗手液的泵头。
“嗝”
刺鼻的酒嗝让她稍微清醒点,挤出些许洗手液清洗双手。
酒精上头,沉明玉干脆掬起一捧冷水扑在脸上,冷意钻进毛孔,醉意稍减,抬头注视镜中的自己,头顶冷白的光线投落,打在任何一位走进洗手间的人的脸上,难免会有呈出几分不健康的苍白。
车祸后的伤口还包扎着绷带,她伸手摸了下,微微的刺痛削减醉意,脸上不断滴落的水珠有些滑进脖颈浸到衣领里,湿乎乎地贴着皮肉。
“呼”
沉明玉准备离开,天花板内镶嵌的顶灯好像出了点问题,灯光明明灭灭的让人内心发慌。
“线路出问题了?”
她含糊不清地嘟囔,正准备离开,背后无人的隔间门无故越敞越开,像是有谁正在门后缓慢地推开,合页处刺耳的声音如同女人尖锐的指甲划过黑板,听得她牙根发酸,头皮发麻。
沉明玉彻底清醒,乌黑的眼珠惊颤着滑到眼尾,用余光瞥向明暗光影中骤然停下的门板。
咕嘟——
唾液滚进喉咙,毛孔沁出细密的冷汗,心也徒然悬到嗓子眼。
谁是谁在那里
灵魂叫嚣着快逃,可极恐之下谁还能自主控制身体?
沉明玉双腿灌了铅般地沉重,她即便想逃,浑身的力气却仿佛被抽尽,眼睁睁瞧着头顶的灯彻底熄灭,周身陷入泼墨的黑。
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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