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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上还躺着一个人,从头到脚盖着白布。
郁岸讪讪缩回手,后退到远处审视那巨大的家伙——高耸的肚皮像小山包一样顶着白布,手臂和大腿**在外,如同尚未被揉搓过的发酵的面团。
郁岸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后背不慎触碰到了冰冷的存尸抽屉拉门,生锈的门轴嘎吱响了一声,他匆匆回看身后,一整面停尸柜门有的虚掩着,有的向外敞开。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环顾四周,确定整个房间唯一的出口是正对担架床的一扇铁门,铁门外面一片黑暗。
太平间的温度太低,再待下去会有失温的危险,已经没有时间能拖延了。
郁岸对着冻僵的双手呵了几口气,搓了搓,悄声挪到铁门前,透过虚掩的缝隙确定门外无人把守,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搓摸着手臂摸黑向前走,森冷的走廊漆黑一片,只有尽头处亮着些微绿光,万籁俱寂中,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锈蚀合页摆动的声响。
郁岸停下脚步,侧耳倾听,没发现异常。
不远处,安全出口标志牌亮着微弱的绿光,上方墙面挂了一面逃生地图。
“古县医院平面示意图”
将整个医院的地形和房间功能都标注得很清楚,郁岸正处在医院负一层。
负一层总共设有三个出口,探查一番后,发现地下车道出入口从外面锁住了,运尸斜坡通道也是锁闭状态。
唯一能离开这阴森地下的途径只有走廊尽头那台普通电梯。
此时,头顶天花板传来沉重的走路声,看来一层有人把守,而且是个大块头。
绑架团伙很可能还没离开,郁岸不想和那人打照面,匆匆按动了电梯的上楼键。
电梯正停在负一层,按下按钮后,贴满医院广告的铁门立即吱吱嘎嘎分开,顶灯忽明忽暗。
郁岸走了进去,促狭的电梯空间内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电梯虽不宽,但纵向很长,因为有时要用担架床运送一些不能走路的病人。
轿厢里只有四个掉漆模糊的楼层按钮,负一层正是郁岸所在的太平间停尸房,一层则是收费大厅,二层是诊室和手术室,三层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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