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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越曜的一番话,将这层薄纱缓缓揭开。
元滢滢微微侧首,端详着越曜的眉眼。
她从额头看至鼻尖,又把视线落在越曜的唇瓣,轻声道:“陆郎,你是陆郎……我认得的。”
越曜心头微颤,他拦腰抱起元滢滢,朝着明黄色的软榻走去。
窗外风声阵阵,吹的庭院中的草木簌簌作响,掩盖了屋子中的一片春色。
雪白与古铜色交错,纯色的牛乳白,如同无瑕美璧,无一丝一毫的疤痕,而古铜色的肌肤,却参差不齐地落着几道旧伤。
交相辉映之下,不觉突兀,反而有一种相得益彰的融洽美感。
柔软的肌肤和坚硬的胸膛相互触碰,令人眼花缭乱,已经分不清是谁的汗水,汇聚交融在一起,让本就炙热的温度,一步步攀升不停,袅袅青丝被汗水打湿,彼此纠缠在一处。
元滢滢环着越曜的后背,她垂落的发丝,落在越曜的肩头,时不时地又轻轻滑落。
独属于元滢滢身子的香气,在一方屋子中,缓缓地弥漫开来,直叫人熏得脊背沁出汗珠,眉峰紧皱,面色隐忍。
原本折叠的整齐、无一丝褶皱的金福禄寿字锦被,不知道何时被弄的凌乱,轻轻搭在越曜的腰间。
陆应淮推开门时,面色发沉。
他从众多娇滴滴的妃嫔之中,抽身离开,脚步匆匆地来见寝宫中的元滢滢,便是因着对元滢滢惦记已久。
陆应淮已经耐不住性子,静静等候元滢滢想通一切而去争宠,在他面前肆意讨好。
他是帝王,想要什么便去得到什么,本就是自然道理。
而陆应淮清楚,他如今想要的,便是元滢滢的身子。
这个念头在他的心中扎根,让他日思夜想,始终不能平复躁乱的心绪。
陆应淮便想着,既然迫切地想要,那便去取罢,待真正得到了元滢滢的身子,他或许会生出厌倦。
只是,陆应淮推开殿门,看到的不是静卧床榻、等候他垂怜疼爱的美人,而是他信任的朝臣,和他的嫔妃颠鸾倒凤的场面。
陆应淮犹记得紧跟在他身后的冯英,他目光凛冽扫去,冯英当即停住了脚步,厉声呵斥其余侍卫太监散去。
而屋中的越曜,他素来警惕,今日在陆应淮的龙床上意乱情迷,也是情难自己,一时间无法控制。
他心中浮现出淡淡的慌乱,但却没有后悔。
在发现陆应淮的一瞬间,越曜便轻巧地翻过身子,用锦被将脸颊绯红的元滢滢,如同蝉蛹般包裹了个严实。
面对陆应淮脸上的沉色,越曜丝毫畏惧都无,他走下龙榻,紧实精壮的胸膛,已布满了各种痕迹,有胭脂红色、指甲的抓痕……
而越曜的腰间,还欲掉不掉地悬着一条苏绣大红牡丹的小衣。
越曜原本毫无所觉,直至他顺着陆应淮幽深的视线,才注意到那件小衣。
越曜的脸上,没有丁点难堪,他极其自然地扯下悬在腰间的小衣,攥在手心。
“圣人。”
越曜淡淡开口,声音是一贯的清冷。
陆应淮看着这个他素来重视的臣子,突然扯唇笑了。
只是那笑容之中,尽是冷意:“越卿离席,你身旁伺候的小厮说你不胜酒力,想寻个地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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