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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损耗寿命,也不会,说出去。”
他拉起她的手,慢慢放在自己眼上,鼻梁线条清晰挺拔,“我是,最好的人选。”
这倒是的,如意认可地点头,又笑:“所以,我可以亲亲你吗?”
上回他说的,亲热之前要询问,她居然真的问了。
眼底柔软下来,沈岐远认真而缓慢地点了点头,只伸手,固执地扯掉她髻间珊瑚簪,远远地扔开去。
她笑着就抵了上来。
愉悦尽兴之际,如意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一个人。
她好久没有想到过他了,在那场大战之后,两人似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但身子被身边的人抱紧,死死捂在心口的时候,她仿佛听见了他的声音。
“我不可能会爱上一个妖怪,我的族人也不会允许。”
“但这样的事,于你于我都是平常,不必挂在心上。”
“后会无期。”
……
“我恨你。”
意识回笼,那声音说的只是最后这三个字。
如意没好气地掰开他的手,翻身过去捏住他的下颔:“都这样了还恨我,小郎君心肠挺硬呐。”
沈岐远死死地闭着眼,像是陷入了醒不过来的梦魇,牙齿抵着舌头,狠狠地就咬了下去。
第49章臣命中无子
第二日,贺汀兰下楼的时候,发现如意已经在柜台后头拨弄算珠了。
她走近些,疑惑地问:“你的手怎么了?”
如意抬头,扬了扬包起来的食指:“被猫咬了一口。”
小猫牙齿又尖力气又大,不咬她就会咬断自己的舌头。
眼里泛上笑意,如意摇了摇算盘,转话问她:“今日要去米粮庄交接,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贺汀兰点头,“若是不成,我便来搬救兵。”
说是这么说,但如意知道她心里有底,贺汀兰是吃苦长大的,从小便开始管家,什么场面都见过,也就是贺家得势之后她才闲在了闺中。
“去吧。”
她摆手。
贺汀兰带着契书从容地走出门,正好与小荷叶擦肩而过。
小荷叶跑进来,眨巴着眼对如意道:“外面的人都在往东青街走,说有热闹看。”
拨弄算珠的手一顿,如意手肘撑着柜台探出脑袋,笑吟吟地问:“有什么热闹呀?”
荷叶骄傲地拍了拍胸脯:“我都打听到啦,说东青街的柳府死了个乳娘,乳娘的家人上门讨说法去了。”
嗯?她听得纳闷:“卖了身的乳娘,家人上门讨什么说法?”
“他们说,那个乳娘的身契不在柳府,也没签死契,并非柳府私产,不能这么平白死了的。”
如意诧异了。
柳如意的乳娘,在府里这么多年了,竟签的不是死契?
她转头问拂满:“这种情况,大乾的律法会降罪于主人吗?”
拂满点头:“没,没有卖身的,的奴役,若被,被打死,主人轻则,则二十杖并罚钱,重则,则流徙苦寒之地,十,十年。”
这么重的责罚?如意来兴致了:“若那主人是当朝重臣,也会如此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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