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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后,张萱带着少年郎张澄,又送鱼上山来了。
这一次,张元敬静坐于洞府之中,任凭她如何呼喊,却没有出来见她。
张萱喊了几声,不见应答,便拉着二弟张澄,在洞府门前叩头赔罪。
这张澄得了教训,又被阿姐狠狠训斥了一顿,知道了厉害,这次再不敢胡乱行动,老老实实的,让干什么便干什么。
磕过头后,洞府之中仍无动静,两人便直挺挺跪在地上,耐着性子等候了两个时辰,见仍无反应,这才自行下山去了。
又过了十日,两人再次攀上悬崖。
洞府大门仍是紧闭,不过上次他们送鱼的两只水桶,却是摆放整齐,其中的赤鳍火纹鱼也都不见了。
此时,张萱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了下去,知道这位“仙长”
仍然用她为捕鱼之人,自己的打算没有落空。
便仍如前次一样,将水桶放下,与张澄一齐叩头行礼,然后挑起两只空桶下了山。
如此两月过去,在第七次送鱼的时候,张元敬终于出洞府与两人相见。
“叩见仙长,多谢仙长宽宏大量,不责罚我二弟擅闯洞府之罪!”
张萱连忙拉着张澄跪下,一边叩头一边赔罪。
“好了,起来吧。
这件事也给你这小娃娃一个教训,修道之人的洞府机关重重,以后可不要乱闯了!”
张元敬施法将两人托起,对着张澄正色说道。
“是,小子记住了,再不敢乱闯仙长洞府!”
两个月来,张澄眼见姐姐张萱为他鲁莽之事发愁,身子都消瘦了几分,心中十分难过。
好端端一个大大咧咧的爽朗少年,硬是变得抑郁起来,一直盼着张元敬能够处罚他一顿,将此事揭过。
此时得张元敬亲口宽恕,终是阴霾散去,浑身一轻。
“嗯,不错,这一次有十五尾鱼,每次倒是都能多上一两条。”
张元敬神识向两只水桶一扫,看清了赤鳍火纹鱼的数量,便微笑着夸赞了他们一句。
张萱不知张元敬话中真意,便小心翼翼地说道:“多谢仙长鼓励。
小女子这些日子,从家族旁支说动了几个人,一起捕鱼,所以数量增长上来了。
还有几人,正在联络,只要人数到了一定规模,捕捞的赤鳍火纹鱼就会成倍增长。
还请仙长多宽限一些时日!”
张元敬心中想的却是如何对付彤云宫,让张萱组织力量大干一番,对这些哪里会在意,便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不急。
我且问你,彤云宫你知道多少?”
张萱一愣,迟疑片刻,方才说道:“据说,这彤云宫是三位道长所立,至今不过百余年。
这三位道长名曰灵剑子、灵竹子、灵运子,是从南方某地而来,看中了赤溪湖这块宝地,故在此开宗立派。
彤云宫除了这三位道长外,还有五名长老,均以灵字为道名首字。
那邹标虢便拜在一位长老门下。”
“哦,三子五长老?”
张元敬一听此言,不觉皱了皱眉头。
一般而言,立基俗世之国,充作凡人靠山,这等宗门几乎都是小宗派,最强不过筑基境界的修士。
这彤云宫多半如此,所谓三子五长老,应该就是八个筑基修士而已。
以他的境界修为和功法宝物,即使不敌,也可保命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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