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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的那道声音未再响起,谢南书与无心便在这片绿洲上睡了一晚。
战马也因此得到休息,恢复了体力。
第二日,二人一马刚刚解决完温饱问题,谢南书与无心脑中的那道声音就又响起来了。
二人一马只好再次踏上路途。
这一走,就又走了好几天。
四周全是沙漠。
好在谢南书这次灌满了水囊,支撑了他们二人一马好长一段时间。
直到第九天,他们实在走不动了,并且水囊已空,他们早就断了水喝。
谢南书搀扶着无心,两人双双摔倒在沙子上。
战马也倒在他们二人身旁,一动也不动,只余两只鼻孔喘着粗气。
谢南书仰面躺着,目光放空,望着天空。
无心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了,直接脑袋一歪,人事不省。
谢南书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又再次望向天空,然后他也闭上了眼睛。
二人一马,就这么躺在沙漠里,一动也不动了。
他们从天亮,一直躺到天黑,又从天黑,再次躺到天亮。
如此躺了两天两夜,谢南书头顶的地面上,终于出现了一双穿着银色长靴的脚。
随后,又有几双脚赶到,将谢南书和无心双眼一蒙,抬着手和脚,直接抬走了。
这几人轻功了得,跑动起来,竟然在沙漠上连脚印也没留下。
谢南书就感觉到耳边风声呼呼作响,速度快得惊人。
不多时,谢南书就感觉眼前所蒙黑布一暗,周遭安静了下来,想必是已经进到屋内。
脚步声响起,虽然极其轻微,但终究还是有了。
看来这室内地面铺设的都是坚硬的石材,这才让轻功了得之人,或多或少地现出脚步声。
又走了一段时间,谢南书感觉转了几次弯后,终于被放下了。
一道男子声音响起,听音质,想必至少年过不惑。
“怎么将人直接带回来了?让他们慢慢赶过来不就是了?”
站在谢南书身旁的一个男子答道:“回主子,他们昏倒多时,属下怕他们挨不住沙漠的险恶处境,这才斗胆,将他们二人带了回来。”
中年男子哼了一声:“他们哪里那么容易就死在沙漠里?谢南书是失忆,又不是失智,他肯定会带着他这个弟弟赶到的,你们简直是多此一举。”
原来与自己一同赶路的这个年轻男子,是自己的弟弟。
谢南书仍旧一动不动。
无心可能是真累晕了,但谢南书却是装的,只不过谢南书装的太像,让这几人当时没能分辨出来,这才将他们二人直接带了过来,让他们二人少走了很多路。
“你们几个擅作主张,罚你们去惩戒室面壁三日。”
中年男子冷冷地道。
这几名属下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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