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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姬未湫道:“除却淮南一案,吴大人也要看着些其他的。
本王第一次办差,自是希望一切妥当,这一切全有赖吴大人了。”
姬未湫笑了笑,吴大人愣怔地看着姬未湫,忽然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让他盯着同行的刘御史!
别让他闹出事来!
同时也是给他交了个底,告诉他只管放手去做,瑞王他也是想要功绩的!
吴大人郑重道:“臣定不负王爷所托!”
“你明白就好。”
姬未湫道:“回去歇了吧。”
“是!”
送了吴大人出去,眠鲤嘀咕道:“既然是要求稳,殿下为什么不坐船?明明坐船更方便一点,也更快。”
姬未湫躺在床上,许久才说:“坐船好是好,但是运河之上意外太多了。”
从燕京出发,一路上大多是官道,每隔一段路就有驿站,驿站附近就是驻守军所在,路上就算出事,也出不了大事——这队伍有一百多精良,还有几十侍人,什么山匪能冲出来把一个接近两百人的队伍在极端的时间内杀的一个都不剩?有这实力还劫什么道啊,直接去燕京逼宫才是正道!
留在这荒郊野外的那叫暴殄天物。
在运河上就不一样了,就如同上次刺杀一般,想要两百多个人死多简单啊,大家都依凭在船上,四周都是茫茫江水,逃也逃不掉,只要能摸上船,那就是硬碰硬的耗人命,还能再整点邪门歪道的,船撞着什么礁石了,进了什么乱流了,翻了、破了、烂了,全死完了也不稀奇。
一般人是不敢,但能动手的那是一般人吗?
还有个逆王呢。
今日他出京,一同出京的还有周如晦,他要赶赴边疆,两人方向不同,出了城门就分道扬镳了。
他是一根定海神针,只要一回边疆,那儿也就定下了。
至于突厥那国书……大概等他回去也就有后续了,南朱有的是时间拖着,他们却没有时间了,随着老单于年迈,内斗只会愈演愈烈,诸王子想要建功立业来获得老单于认可的欲-望也会越发急迫,所以姬未湫觉得他们应该等不了多久。
他又道:“眠鲤,去交代一下闻人舟,左右他的身份也保密不了多久,只管摆出皇亲国戚的谱来,镇一镇他们。”
闻人这个姓氏太特殊了,搁现在这些当官的人精里头,都不用查,想一想就知道这个闻人就是宗亲王家云清郡主下嫁的那个闻人家。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过去,姬未湫又盘算了一下没有什么没交代的了,就安心睡了。
第二日姬未湫就不再说什么睡醒了再出发,天没亮他就被扶着上了马车,一行人极速前进,在下一个夜晚来临之前,他们要到第二个驿站——本来昨夜就该在驿站落脚的,但姬未湫让集合的时间太晚了,这才错过了。
十二日后,姬未湫一行人到达了淮南府,姬未湫不玩什么隐藏身份入内的那一套,光明正大的入了都城,直奔知府衙门,拿出御旨镇在青天堂中,淮南府知府曹知鱼跪在下首,听完了旨意,俯身道:“臣接旨。”
姬未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得有些挑衅,仿佛已经认定了他就是个大贪官:“曹大人不必慌张,今日来,便是为了还你一个清白来的。
吴大人、刘大人皆是个中好手,曹大人,请吧。”
舟车劳顿之后,吴大人本是一脸疲惫,进了衙门后吴大人便精神焕发起来,道:“臣敢问,曹大人对卖官鬻爵一事如何看?可有自辨?曹大人请……”
姬未湫摆了摆手打断了:“何必这么麻烦?”
吴大人和刘大人、曹知府都不禁看向了姬未湫,只听姬未湫道:“直接抄……搜家吧。”
众人不约而同地心想着:别以为我们没听见你本来想说的是抄家。
曹知鱼目中有些震惊与不解,随即浮上了一抹羞辱:“王爷,下官乃是朝廷命官,如今罪名未定,怎可搜查下官府邸!
这与法不符!”
姬未湫坐在上首,他翘了个二郎腿,很是嚣张:“曹大人若有不服,那就上折去告本王吧!”
“况且,清者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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