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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是有些可怜这个妇人的,其实在他心里,朱八是犯下这起案件的元凶不说是有十成的把握,八成还是有的,一旦案件查清,朱八的后果必然不太好,到时候就只留下何氏一人生活了,实在值得人同情,就是不知这妇人可还有亲属能够依靠。
咦,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些,杨清突然打断了已经跑偏的思绪,他在心中苦笑着,自己不快些查找线索,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感怀,唉,自己还是个心善之人啊。
他站了起来,准备再找何氏问问话,却发现她在院子左侧的草棚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这草棚下放着几块木板拼成的架子,架子上放着一堆杂物,何氏正弯着腰在那里翻找着什么物件。
杨清走到一旁询问道:“何氏可是有什么物件找不到了?”
何氏着急地答道:“也没什么,就是平常拿来装米糠的麻袋不见了,奴家正寻着呢。”
“那麻袋里可是还有米糠?”
杨清想着莫不是被人偷去了。
“只剩一点,奴家正准备再装满,前日还曾看见,现在却不知去哪了。”
杨清道:“这麻袋可有多大,我让公人给你找找。”
“约莫三尺来高,一尺宽。”
何氏边说边比划着,然后又轻声地说道:“不过是个不值钱的物什,就不劳官人们费心了。”
见她推辞,杨清也不勉强,回到李瑜旁边,给他打了个手势,邀他去外面说话。
二人来到朱八家十几步外的槐树下,杨清开口道:“兄长,何氏适才道她家丢了个麻袋,愚弟以为这麻袋很有可能被朱八拿走了。”
李瑜惊道:“你是说,朱八为了掩人耳目,曾先行偷偷回家将这麻袋取走,然后又回到那间隐藏着心兰的破屋用麻袋将其装入?”
未等杨清回答,他又说道:“是了,定是如此,心兰留在那里的时间不短也说得通了。”
杨清笑了笑,赞道:“兄长反应果然敏捷,愚弟也是这么认为的,就是不知朱八他将心兰藏到何处去了。”
李瑜也觉得这是个关键,正要附和着说一句,却见黄县佐带着个老头小跑着过来了。
“县尉,好消息、好消息,这老头前天夜里曾经看到过朱八。”
黄县佐兴奋地说道。
李瑜急道:“老人家,你是在哪看见朱八的。”
那老头回道:“小老儿前天夜里在朋友家吃完酒后,就独自一人回家,当时我已喝的有些醉了,路过朱八家时想歇一歇、醒醒酒,就靠在他家的围墙下坐了坐。”
老头说到这,指了指不远处朱八家夯土筑就的围墙,又道:“不一会儿,我听得朱八家院子里有响动,就好奇地站了起来,踮起脚往里一瞧,就见朱八正坐在他家的水井边洗着锄头。”
洗锄头?莫非就是他家立在墙角处的那把?难怪如此干净,当时自己就觉得好奇,没曾想是朱八在深夜洗过的,杨清接着问道:“老人家,你确定那是朱八?”
<divclass='gad2'> 老头一脸严肃地说道:“小老儿也是这附近的人,平常也是识得朱八的,虽说前夜有些醉了,但人断是不会认错的。”
“那不知老人家还记得前夜是几时看见朱八的?”
李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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