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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马,韦不琛急切地带着她进了屋子。
屋子陈设也极为简单干净。
泥墙上有人用炭笔写了几个字,却又被刮去。
“这是你囚禁弘方的地方吗?”
韦不琛替她倒茶的动作一顿,也没准备隐瞒:“是。”
崔礼礼也没生气,只转过身走向里屋。
床榻上的被褥和帐子一看就是新的。
“韦大人用心了。”
语气中的情绪并不明朗。
韦不琛走到她身边,低下头,试图从她脸上分辨出喜恶,始终未果,便放轻声音说道:“你安心住下,我就在隔壁。”
这样说来,他要亲自看着自己了。
“韦大人,我有一事不明。”
“何事?”
“你进出宫用的密道,是给绣衣指挥使的。
你明明已经调到刑部了,怎么还可以使用?”
韦不琛觉得这个问题,既然问出来了,她应该自己能想到答案。
但是他不介意将答案直接摆出来:“陆铮出征前,就与圣人筹谋了今日之事,调我去刑部,曹斌也跟着出海,直使衙门没有了指挥使,绣使已经群龙无首。
要让左丘旻觉得绣使难堪其用。”
果然,听到此话正好印证了崔礼礼心底的猜测。
陆铮在走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临走都没有跟自己透露半个字。
这个大混蛋!
“你应该也有任务吧?可是你进宫只将我救出来,不担心圣人安危吗?”
韦不琛闻言,认真地注视着她,小小的身子,比上一次过生日时,看着更瘦弱了一些。
他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可还是忍住了,只抬起双手按住她的肩,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担心你。”
感觉到掌心下的肩膀渐渐僵硬,他放开她的肩,温和地说道:“别多想了,午时了,你休息一下,我去做饭。”
待人走出屋子,崔礼礼推开窗,正好看见韦不琛在院子里生火。
暂时,应该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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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铮从密道出来时,看见了泥土里的马蹄印子。
一匹马轻,一匹马重。
韦不琛是带着她一起骑的马。
他的眼眸暗了暗,抑制住怒意,取出银哨吹了起来。
很快,一只水枭飞过来,停在他手臂上。
他将早已备好的字条放进水枭脚上的小筒里,一扬手,水枭扑扑翅膀飞向天空。
天空中的阳光有些刺眼,是正午时分。
这是个好时候。
水枭带着消息飞向了城外十里长亭,乖乖落在左丘宴的肩膀上。
左丘宴问道:“七哥,你就不担心太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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