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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光速消失的主仆二人,裴昱瑾轻笑着摇头,此时好像是有几分困意了。
沈听澜是一路冲到了卧房,他不是很明白自己刚刚为什么表现地那么心虚,他将摆放在一旁的毛巾丢进水盆中打湿,然后在脸上蹭了蹭试图能令自己清醒一些。
“哟,殿下,那水都凉了,奴婢再给您重新打一份,您稍待片刻。”
孟衡从沈听澜的手中拿下毛巾,端着水盆出去了。
夜色渐浓,沈听澜收拾好躺上床榻的时候已经有些昏沉,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实在不是他现在这具身体所能招架的,他的头甫一沾上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时天光已然大亮。
“孟衡。”
沈听澜醒时并没有看见这个每天都会守在榻边的小太监,一时还有些奇怪。
“哎,奴婢在。”
见人已经醒了,孟衡便半跪在榻边替他穿靴。
“什么时辰了?”
他这一觉睡得很舒坦,想来是不早了。
“回殿下,刚过辰时。”
辰时?倒也不算太迟。
“嗯,去传膳吧。”
就是不知道相府的厨子做的饭菜可不可口。
孟衡听了这吩咐,站在原地没有动,踟躇片刻才道,“殿下,裴大人请您共用早膳。”
沈听澜本来在整理袖口的手闻言一顿,语气中带了些不确定,“裴昱瑾,要同我一起用早膳?”
“是,这是裴相亲自交代的。”
刚刚他被喊去主院就是为了这事儿。
“行,本王知道了。”
虽说不知晓这人想干嘛,但一起吃顿饭也不是什么大事。
沈听澜踏进主院时院里很清静,陈设也相对简单。
一棵参天的银杏,枝繁叶茂,树下一张小桌,旁置两张石凳,适合闲暇时两人对弈。
屋内裴昱瑾正站在书桌前,好似又是在作画。
在他还年少时盛京时常能听见这样一句话,裴家三郎尤擅丹青,一画值千金。
那时候的裴昱瑾还没有现在的权势,更多的还是个清贵公子,故而慕名求画者繁多,门槛踏破都非妄言。
不过后来,京城鲜少再能看见这人的画了,沈听澜就从未有幸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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