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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体内的蛊毒因为四周血气的诱发,还有他催动过多的真气,俨然快控制不住了,其实在昨夜他便隐约猜到,自己体内气血翻涌,似有什么殛待“破壳而出”
,今日恐会变故。
他面目狰狞,浑身散发着一股邪恶之气,他身体不断地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突然,他仰天发出了一声如凶兽挣脱樊笼的长啸,手中的剑也开始不停地颤鸣,眼神越来越疯狂,最终,失去了理智。
他的剑法愈发凌厉,每一剑都带着无尽的杀意,他的身体仿佛与剑融为了一体,剑法如同骤风急雨,令人无法躲避,他此时心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戮。
他的灵魂已经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
他没有了理智与人性,战力也成倍增长,眼见如此强悍的铁马被他支解了,这件事情就如此恐怖地发生在他们眼前,北渊军着实大大的震撼住了。
再一看宇文晟此时不太正常的状态,侯飞擎握紧双拳,心惊道:“……他这是凤凰蛊,发作了?”
蒲甲狄一把攥住他的手臂,厉声道:“什么凤凰蛊?就是你之前说的那种蛊毒吗?”
“没错,他现在只怕已经疯了!”
蒲甲狄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突然醒神过来,他重重道:“疯了正好!
他如此大动干戈,只怕体内的真气已然耗空大半,只要咱们对他车轮战,他最终必然会虚脱而亡。”
蒲甲狄为自己的想法所鼓舞,跟打了鸡血一样冲动,立刻指挥着骑兵对宇文晟发起围剿之势。
可显然他还是低估了他,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了此时的他,他如同一具屠戮机械,不杀光周围活着人便不肯罢休。
公输即若怔然此时宇文晟的模样,微眯眸,轻声讽道:“……真像个疯子,他配吗?”
他伸出手掌,朝前一挥,不仅“铁马”
再度被驱驶围攻,公输即若的随身暗卫也一并加入了战斗,还有原本进攻战线的北渊军也撤回一支,几股力量轮翻上阵,对着宇文晟一人刀剑相加。
整个场面充满了紧张与刺激,真正的一场生死对决正在进行。
可怜邺军那头被“铁马”
阻挡,又不得不应对北渊军的全面进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将军被敌军团团围攻,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宇文晟歪偏过头,一柄长枪从后方伸出,锐利的刀刃割断了他的一截发丝,来不及反应,公输家的暗卫个个武艺高强,擅用各种兵器进行疾刺、猛攻、断路。
还有趁此良机,越发凶猛的北渊骑兵,射出暗箭的“铁马”
,宇文晟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一个人,直逼得左支右绌,但好在郑曲尺为他打造的铠甲用足了心血,手臂处被深深划过的箭痕,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势。
各种利器加身,也没有破卸其防御。
公输即若见此,眼神愈发深沉冷黯:“她对他倒是不错,这样品相绝佳的铠甲,连吾北渊都不见得有几件存在,她却眼巴巴从盛京一路送来了乌堡给他护身。”
“倘若一刀不行,那便两刀,两刀不行,千刀万剐总能叫他死在这处吧。”
众人听闻此言沉默不语,目光交汇间闪烁着宁死必杀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极度紧张危险的气氛,鼓声停了,嘶喊声停了,突地,大地上传来一声清晰响亮的清喝:“宇文晟,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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