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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安移开眼:“不然呢?”
赵桓熙慢慢走到她跟前,看着她手指之处,女子的脖颈细细的,弧度优美,雪白的肌肤在晨曦中柔腻生光。
很美,但他下不了嘴。
“冬姐姐,我、我不敢。”
徐念安撇着脸露着脖颈等了半晌,就等来少年这么一句无措的话。
徐念安回过头来,看着双颊飞红一脸羞赧的少年道:“没事的,是我叫你帮忙的,只是为了骗过母亲罢了。”
她左手握住赵桓熙的右胳膊,右手抬上去勾住他的后脖颈,迎上去道:“你试试,又不难。”
赵桓熙随着她的动作生涩地一点点俯下身凑上来。
这姿势委实让人情动,徐念安也受不住,再次撇过脸去。
赵桓熙在那股熟悉的幽香中将双唇贴上那温软细腻的肌肤时,呼吸都是停止的。
初升的旭日斜斜地将金纱般的光芒洒进窗牖,将房内两人隽丽的影子连同窗边高几上瓷瓶里的花影一同投影在另一侧的墙上。
徐念安只看了一眼,便睫毛轻颤地闭上了眼,握着他胳膊的手指微微发紧。
因为紧张,赵桓熙很快就松开了她。
徐念安走到镜前照了照,脖颈上只有一枚浅浅的红印,像瓣桃花,但也够用了。
赵桓熙害羞得都不敢正眼看她。
徐念安看他耳根都红了,一副羞答答的模样,暗自点头:表情很到位,肯定可以瞒天过海。
两人走到嘉祥居时,赵桓熙还没缓过来。
而且自从给徐念安脖颈上吮了红印后,他就老是控制不住地去偷看那枚红印。
这落在殷夫人眼中,正是小夫妻俩圆房后该有的反应。
她笑眯眯地让两人走了,回头就吩咐厨下准备炖汤给两人滋补身子。
出门之后,赵桓熙骑在马上,时不时地就抬起右手来看看手腕上那枚红印,然后傻笑,到了国子监依然如此。
他想着,他和冬姐姐牵过手了,抱过了,还亲过了,四舍五入,也该算真夫妻了。
“想什么呢?笑得这般春情荡漾?”
肩膀被人撞了一下,赵桓熙瞬间回过神来,忙将袖子往下一拉,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看着凑到自己身边的钱明道:“没想什么。”
钱明洞察一切地嘿嘿一笑,也不揭穿他,把自己的凳子拖到他身边,挨着他道:“我说你也真够不怜香惜玉的,我那表姨虽是任性了些,长得还是挺美的吧,你说泼就泼啊,还往人脸上泼。”
想起清湘郡主,赵桓熙皱了眉,厌烦道:“她算什么香玉?还不如我家院子里的晚香玉。
也敢让我怜?”
钱明笑喷了,捣他胳膊一拳,道:“你这小子,我怎么早没发现你嘴巴这么毒呢?不过我可要提醒你,现如今你得罪了她,日后行事可要小心了。
我这表姨乃是肃王爷的老来女,在家一向受宠,不然也养不成今日这般骄纵的性格。
亲王虽然在藩地不能轻易离开,但他家的姻亲可是遍布各地,京城更是不少。
不仅你要留心,也要提点你家的女眷留心,别一不注意就钻了别人的圈套。”
赵桓熙一听,面色凝重起来,道:“那你赶紧跟我说说,京里哪些人家是他家的姻亲?”
钱明与他窃窃私语,贺伦霍庆哲等人看着好奇,围过来一听是这事,也纷纷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赵桓熙。
谁说男子不八卦?男子八卦起来,可比女子面面俱到多了,从老到小,从内到外,只有没发生的,没有他们八不到的。
赵桓熙听了一肚子八卦,晚上上床后就讲给徐念安听。
徐念安瞧着他坐在床上,一边给她打扇子一边说各种听来的八卦,时而啧啧称奇,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又一脸恶心,那无忧无虑开心快活的模样,竟让她也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来。
莫名觉着,这样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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