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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妈妈道:“那肯定不是,三爷毕竟是国公爷的嫡长孙。”
殷夫人点点头:“男人若是立不起来,给他配个出身再好的媳妇,也是没用。”
她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身为金陵侯的嫡长女,她出身算好的了,结果嫁给赵明坤这厮,虎父犬子……若不是国公爷看重她,让她管家,压着赵明坤必要与她生个嫡子出来,长房现在也不知没落成什么样了。
徐念安虽是出身差了些,但对内对外都转圜得开,即便桓熙不能像他爷爷一样有用,有这样一个贤内助在身边帮衬着,日子总不会过得太差。
这比娶一个光有家世的贵女要好,五房老二媳妇出身倒是高,但殷夫人瞧着,她管夫婿的本事,跟她媳妇徐念安比差得远了。
“你去我私库里头挑五匹适合念安的料子,要今年刚送上来的最时兴的花样,鲜亮些的,念安这孩子穿得太素净了,不配她的身份。
以后都照这个规矩,凡做新衣,熙哥他们夫妻两个都是每人八件,三件是公中出的,剩下的五件费用都由我来出。”
殷夫人吩咐苏妈妈。
苏妈妈应了,刚要走,殷夫人又将她叫了回来,“再派人去翔凤楼给念安打三套头面,样式……叫佳臻来定,她懂这个。”
苏妈妈笑道:“给儿媳打却不给姑娘打,你也不怕三姑娘吃味。”
殷夫人笑骂道:“她还吃味,她的首饰便是长十个脑袋都戴不过来了!”
慎徽院的正房里,绣房来的人正给赵桓熙和徐念安量尺寸。
国公府一年做四次衣裳,按规制是每人三件,费用都是公中的。
若嫌不够,自己花钱再做也是不限的。
夏季的衣裳原本早就该做了,只是前阵子殷夫人忙赵桓熙大婚的事,没顾得上,故此才晚了些。
赵桓熙伸展着两条胳膊,一边任绣房的管事妈妈给他量尺寸一边斜眼偷觑着徐念安。
回来后她还没来哄他呢,他心里还置着气。
徐念安一个转身,赵桓熙急忙将目光移开,下巴微抬,装作不想看她的样子。
“哦哟,三爷比春天又长高了不少呢,再有两年,不定比大老爷都高了。”
管事妈妈一边量尺寸一边奉承道。
徐念安忍不住一笑。
赵桓熙羞恼起来,待绣房的人量好了尺寸离开了,他拔腿就要往外走。
“三郎这是要与我冷战吗?”
徐念安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赵桓熙脚步停了停,回过身绷着俊脸问:“何为冷战?”
“就是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赵桓熙闻言,还在那儿认真思量要不要与她冷战,便听她道:“若是三郎打定主意要与我冷战,那我午后就去娘屋里呆着了。”
赵桓熙立刻走了回来,他不想一个人呆着。
“我问你,我好心好意去邬府接你,为何你回来的路上却一直取笑我?”
反正屋里没旁人,他话也问得出来。
徐念安叹气,“你快要去国子监读书了,我不过试试你有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结果……”
她瞧着赵桓熙,一字一顿,“毫无长进!”
赵桓熙又呆住了,“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在试探我?”
徐念安瞥他一眼,转过身去:“不然呢,取笑你有什么好玩的?”
赵桓熙狐疑:瞧你当时分明笑得很开心!
不过既然徐念安说只是试探,他便也不置气了。
两人一道用了午饭,又去小花园里闲逛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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