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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郎君回来后,我便不敢了,不信您去查!”
“你……”
老太太不由得软了心肠,看向陆缙,“二郎,这捐官的事京里又不止咱们一家,若是你在,华容也不会这么糊涂,依我看,此事也不能全怪她。”
“那三妹妹又当如何?”
陆缙并不松口,“你既然承认了,那红莲教今日冲的人应当是你,又怎么会抓走三妹妹?”
“这……我着实不知,兴许是天太黑了,他们抓错人了。”
江华容踌躇道。
“当真?”
陆缙扫了一眼江华容素净的发髻,声音忽沉,“那你头上的钗环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二人相貌有几分相似,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将她推出去,当了你的替死鬼?”
江华容连忙摸了摸发髻,不由得暗叹陆缙心思缜密,竟大半猜了出来。
可眼下她刚刚犯了错,再承认残害庶妹,她这长孙媳的位置怕是要保不住了。
于是江华容拒不承认:“郎君误会了,这钗环是我逃走时跌落的,我怎可能亲手将三妹妹推进火坑?那是我的亲妹,我千里迢迢的将她从青州接过来,我又不是蛇蝎心肠,哪里有这般狠毒!”
她声泪涕下,话也有几分道理,一时叫人难以分辨。
老太太也觉得陆缙猜的有些过了:“二郎,华容毕竟是你的枕边人,你怎好如此忖度她?”
可陆缙正是因为知道她之前做过的偷龙转凤的事才往这上面猜。
他扫了一眼江华容身旁的孙妈妈,点了她出来:“你说,夫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有一句虚言,让我发现,我必将你当场杖毙。”
孙妈妈被唬的一愣,但若说了,顾氏也不会放过她,她低着头唯唯诺诺:“都是真的,老奴亲眼所见,天太黑了,那群人又不知夫人和小娘子长得相似,抓住一个便拎走了。”
陆缙冷着脸,不知信还未信,又道:“我记得三妹妹身旁有个叫晴翠的女使,她回府了吗?”
“回……回了。
只是她被红莲教的人打伤了头,现在还昏着,正在披香院休养。”
孙妈妈道。
“不必留在披香院了,派个人送到立雪堂去。”
陆缙道。
江华容心里一惊,却还是不得不答应:“好。”
陆缙接着又道:“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三妹妹,不损她的名声,此事既然因你而起,我看便将错就错,声称抓去的人是你好了,你暂时留在披香院不准出去,至于剩下的事……”
陆缙看了眼江华容:“等人救回来再说。”
“郎君!”
江华容未料到他会这样做,目眦欲裂,“我是你的妻,我已经回来了,你怎能这么做?”
老太太亦是没想到。
她皱了眉:“二郎,华容说的对,她是你的妻,事情若是传出去,于你的名声也有损。
既然华容回来了,此事已成定局,不如便像华容先前说的一样,宣称那些人是惦记上江家那孩子的样貌,生了歹意了,如此一来,反正那孩子已经凶多吉少,不如便用来保全华容,也保住咱们府里的面子。”
言毕,她又看向江华容:“我听说明日平南王府设了宴,京中的权贵大半都会去,华容,你明日必须得露面,如此一来,你被掳走的流言便会不攻自破。”
“不可!
她明日不许出席。”
陆缙沉着脸,“这群人并未当场击杀三妹妹,而是将三妹妹抓走,想必是想闹的大些,同周主簿一样,挑衅够了再将人放回。
倘若是这样,尚有救人的时间。
但若是江氏明日在众人面前露了面,那群人势必会知道抓错了人,如此一来,三妹妹对他们无用,必死无疑。”
老太太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她劝着道:“二郎,我知道你骨子里清正自持,是非分明,想要保全那孩子的名声和性命。
但如今江家这孩子已经被抓走了,如何好找?且她既替了华容,生的又美貌,怕是少不得受摧残,便是救回来,恐怕清白也难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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