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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庶女,毁了你的妻,毁了咱们公府的声誉?”
“那祖母的意思是,我们便该为了公府的面子白白断送一条性命,让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无辜惨死?”
陆缙反问。
“我……”
老太太汗颜,她看向陆骥,“也罢,我老了,管不了事了,这是你儿子,你说说看该怎么办。”
陆骥捋着须,许久才道:“二郎,我看你祖母说的对,那群人手段狠辣,且行踪诡谲,那孩子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既然已经错了,不如便将错就错。”
“你这是什么意思?”
长公主不悦,“什么叫将错就错?错了自然得改回来,那小娘子前不久刚救了宛宛,咱们还欠她一条命呢,如今又要把她火坑里推,你也是做她祖辈的年纪了,午夜梦回怎能忍心!”
“我不是……”
“你就是此意,不必说了。”
驳了陆骥,长公主神情严肃,帕子一搭,难得摆出公主的架子来:“反正我是不同意!
二郎,你去找吧,不管是死是活,清白与否,总得把人给带回来!
若是你的人手不足,我的护卫尽数可调给你,再不够,我回宫去求一求皇兄,让他调派人手来,无论结果如何,咱们都得求个心安!”
“好,儿子这就去。”
陆缙眉眼一凛,辞别了长公主,策了马便同刚召集好京兆尹出了城寻人。
江华容拉不住他,顿时跌坐在地。
老太太同陆骥相视了一眼,面面相觑,不由得又想起裴絮产子的那一夜来……两个人皆无声地叹了口气。
上京自古繁华,勾栏酒肆数不胜数。
且无宵禁,每每入夜,这些地方都格外热闹,到处都是喝的醉醺醺的人,连街市上都弥漫着酒气。
各式穿红着绿的杂耍班子更是常见。
在如此繁华夜景中,勾栏门前停了一辆马车,从上面下来十几个穿着打扮好似杂耍班子的人,拖着几口好似盛着杂耍道具的红木箱子,实在算不得稀奇。
尽管那些箱子似乎有些沉。
江晚吟便是被这么悄无声息的运进城东的一处名叫迎春楼的瓦子里的。
这瓦子,是红莲教在上京的据点之一。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古话的确不错,勾栏里三教九流,各色各样的人都有,混入其中,遮掩身份实在太过方便。
伪装成戏耍班子更是天衣无缝,既能来去自如,又能在箱子里收敛兵器,甚至能运人。
“快将箱子打开,把这女人憋死了我们可没法向郡主交代!”
进了门,黄四吩咐道。
贺老三嗤了一声:“依我看,就该把她给当场杀了的,磨磨唧唧,妇人心肠。”
“郡主前脚刚被拒,后脚江氏就没了,你把国公府那些人当傻子啊!”
黄四道。
贺老三不服,正巧,一个手下将那箱子掀了开,他无意中瞥到了一眼,立马被黏住似的,连眼珠子都忘了转。
只见红木箱子里卧着一个熟睡的美人,一身揉蓝衫子杏黄裙,肤白如玉,紧闭的睫羽又长又卷,细细密密的像蝶翼似的。
再往下,鼻似悬胆,朱唇微启,美貌不可方物,仿佛九天上的神女下了凡似的。
“瞧你这出息,这还没睁眼呢,就把你迷的走不动道了?”
黄四换下戏班子的衣服,打趣道。
没睁眼就如此好看了,睁了眼还不知有多美!
贺老三心神荡漾,嘿嘿了两声:“这也太水灵了,他娘的,这些个狗屁贵人,吃的比咱好,穿的比咱们好,连睡的女人也是个顶个的美,瞧瞧这嫩的,不过绑了下手腕,都勒出血痕来了。
陆家这位艳福真是不浅,这还不得夜夜春宵,死在这小娘们的肚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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