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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溯却在下一刻松开了他的手,吩咐道:“来人。”
殿门传来一声轻响,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帘幔被挑了开来,庆喜公公立在一侧,倒也不觉得怎么意外——圣上与殿下是自小的情谊,午歇歇在一处也不是一回两回,有什么可意外的?
姬溯道:“取参三匣来。”
庆喜公公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微微一惊,依旧是低眉顺眼地应了。
姬未湫一僵,他知道姬溯身边一应非常用的物品都是取了编号的,‘参’字是姬溯的私物,但具体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该不会是拿来弄他的东西吧?
姬未湫的僵硬姬溯看在眼中,很快庆喜公公便呈着一只木匣回来了,姬溯点了点床头小几,庆喜公公就将木匣放在了上面,躬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殿中又恢复了寂静。
姬溯道:“起来。”
姬未湫坐了起来,此时才真正看见了那只匣子,很普通的一只木匣,约有两掌宽,不足尺长。
姬未湫总觉得是什么不太好的东西,他轻轻地问:“……皇兄要服侍吗?”
他说着,就打算贴近姬溯。
姬溯眉目微动,他拦住了姬未湫,让他坐好,凝眉道:“朕并非将你视作脔宠。”
说罢,他就打开了匣子,姬未湫一眨不眨地看着,有些紧张,便见盒子打开,里头是一枚令牌。
“罚了你三月俸禄,想必你有所不服。”
姬溯将令牌放在了姬未湫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姬未湫低头打量着他手里的令牌,接了过来,令牌正面是南朱皇室徽记,背面是姬溯的私印,这种令牌姬未湫见过,姬溯是太子时也有一块,除却龙纹有所变化外,并无不同。
这种令牌的作用是:调度私产。
姬未湫把玩着令牌,玩笑似的:“皇兄这是把私产都给我了?”
姬溯侧脸看着他,视线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嗯。”
“皇兄不后悔?”
姬未湫挑眉问道。
姬溯是皇帝,他的私产绝不是他是太子的时候可以比拟的,历代皇帝都有私库,大部分会传给下一任皇帝,有些也会拿出一些分给心爱的儿女——先帝是姬溯亲手杀的,他那些私产半点不落,全在姬溯手上。
那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姬溯眉宇之间带着一点淡淡的慵懒之色:“嗯。”
姬未湫笑道:“这下可好,本来想着给府里修个温泉池,从城外引温泉太过奢靡,现在有钱了。”
虽然不知道给他干什么,他的钱也花不完,但用不用是一回事,有没有是另外一回事。
“那就多谢皇兄了。”
姬未湫将令牌放回了匣中,他一会儿还要换衣服,总不能揣在身上,他见匣子还有一层,顺手就想打开,却被姬溯按住了手,将匣子关上了。
饶是如此,姬未湫还是看到了一点里面的东西。
……一件金饰?
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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