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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觉得他像长辈,父母去世后就再也没有长辈耳提面命地教她做什么,对于别人来说是束缚,可对她来说,却很有安全感,好像有人关心,被人照顾。
她甚至有点依赖他,他说不许干的事,她从来都不做。
可现在云舒才后知后觉,自己一直都在他掌控欲的笼罩之下。
他从来就是这样的人。
可她能接受他是哥哥,却没办法接受他是男朋友。
是她太迟钝,还是他太过分,她已经分不清了。
两个人对视着,谁也不说话,空气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水龙头的滴水声,滴答滴答,像是催命符一般,敲击她的心脏。
云舒缓慢地扭过头,平静地说:“一起洗吧!”
不是想要在这儿吗,那就这里吧。
她其实还是没有给他答案,梁思谌越发深刻地体会到了她骨子里倔强,于是带着一点压抑的怒火攥住她的手腕:“虽然我很愿意强人所难,但我对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木头没多大兴趣,我要你心甘情愿,要么高高兴兴地来,要么咬牙切齿地恨我。”
云舒勾住他的脖颈,泪眼朦胧地去亲吻他,带着点赌气,胡乱亲他的鼻子、脸、嘴巴,呼出的浊气夹杂着她的哭腔:“我可以主动,这样行吗?或者——”
她踩在他的脚上,踮起脚去环住他的脖颈,声音颤抖着,带着气声:“你教我。”
梁思谌反身将她压在门板,湿热的吻重重落下来,他一手捏她的后颈,一只手惩罚似地反复捻揉她的腰,仿佛要她拧成麻花,搓圆了再揉扁了,云舒脱他的衣服,他并不配合,但也没阻止,像是故意为难她,等她承受不住煎熬投降。
可云舒也犟,他越是不配合,她就越是努力。
终于,梁思谌把她抱起来,扔回床上。
但依旧没有做到最后,他亲吻她的小腹,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皮肤,他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允许。”
她想什么?她想逆来顺受得过且过继续糊弄,期盼睡完获得短暂的平静,她不愿意答应他的表白,却愿意陪他睡,无非就是想要这关系永远藏在暗处,然后继续稀里糊涂过下去,等下一个契机,妄图总有一天时间会掩埋一切,所有的一切回归正轨。
“我给你的选项你可以一个都不选,但我也可以帮你选,你逃避一次,我就把你害怕的全来一遍,我不怕你恨我,云舒,你可以恨我。”
他抱她去洗澡,顺便把床单也换了。
粉色的草莓床单,换成柠檬黄的,柔软的棉布布料,像她这个人一样。
梁思谌看她气得瞪眼,心情却突然很好。
那种愉悦倒和欲望被短暂满足没有直接的联系,只是喜欢这种侵犯她领域撕破她的防线的事,把她所有的地方包括情绪的极点,都打上自己的印记,自欺欺人她已经完全属于自己了。
可其实他自己都知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承认自己确实不太磊落,但两个人之间几乎不可能平等地步入恋爱关系。
她一边对他没有一点防备心,很多时候甚至顺从到绝对相信他的地步,让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个圣人了。
但她一边又极度害怕和他有超出兄妹的感情,那种恐惧并非是因为对他心生反感,只是各种外部原因在作祟。
她内里太过于封闭了,温和的手段很难去打破。
他不相信她对他毫无感觉。
只要有一点就够了。
那种压抑的心思憋在心里太久了,以至于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点不太正常。
洗过澡,两个人短暂地平静了一会儿,躺在一张床上,他从身后抱她,亲吻她的耳畔,呢喃着叫她:“宝贝。”
云舒觉得心里憋屈,可其实走到这一步,何尝没有她的过错。
抗拒谈不上,也不是完全不喜欢……但就是觉得这样不对。
“你别这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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