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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身有残疾”
“五皇子聪慧年幼,母亲仅仅是一宫婢。”
王书淮点到为止,不做声了。
这几个皇子中,五皇子最好控制,如果他没猜错,长公主当是相中了五皇子,皇帝一死,五皇子登基,长公主便可继续摄政,待长公主故去,五皇子恰恰长大,足可驾驭朝臣。
长公主撩眼看着他,修长的护甲轻轻在桌案上敲动,“你怎么不提太子?”
王书淮失笑,“祖母若相中太子,就不会有此问。”
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本该是江山继承人。
“若非如此,您又何必苦苦阻拦小姑姑跟高詹。”
长公主想起小女儿,眉心泛痛,“高詹是个将才,可惜就不该生在高家。”
太子有高家这个强援,不在长公主考虑范围之内。
王书淮没接话。
那头国公爷听得二人越聊越深,很不耐烦道,“王家不牵涉党争,请殿下不要越了这条底线,还有书淮,你也不许胡来。”
王书淮起身说是。
长公主抚了抚额,示意王书淮回去。
等王书淮离开,国公爷面色凝重踱步过来,“殿下,蒙兀虎视眈眈,此时不宜动国本,桥头堡的前车之鉴,您忘了吗?”
长公主闻言心神一震。
她的父亲先皇帝本没资格继承大统,那一年,朝争混乱,蒙兀趁机偷袭桥头堡,晋宁皇帝御驾亲征,不甚为蒙兀围困,为了不受辱,晋宁帝自刎于桥头堡,此举震天撼地,大晋军民泣泪交加,自发缟素迎敌,最后成功将蒙兀赶出边境,迎回晋宁帝的尸骨。
当时情况危急,国不可一日无君,先皇后积极走动朝臣,朝臣立即拥戴时为贤王爷的先帝登基,国祚从晋宁帝移至先帝一脉。
晋宁帝的长子亡于战场,幼子没几年病逝,唯留下一孙儿被封昭德郡王,世代承爵,永享俸禄。
而那一战,王家也牵涉其中,当时国公爷的父亲王老太爷伴驾晋宁帝身侧,跟着晋宁帝身陨桥头堡。
此役既是大晋耻辱一战,也是光荣一战,大晋的皇帝践行了天子守国门的承诺,晋宁帝虽死,其精神永存。
长公主叹息片刻道,“有些事不是我能阻止的,也得看汉王和信王安不安分。”
国公爷背着手望向渐沉的天色,沉沉叹气。
王书煦这厢将周敏送至洞房,便出来宴客,三太太担心儿媳妇害羞,托谢云初带着王书琴去陪她。
二人一道掀帘进了新房,这还是谢云初节≈ap;完整章节』()”
此时的镇国公府,大雪纷扬而落,红彤彤的灯笼被薄雪所覆,散发出血一般的暗芒。
所有宾客被拘在厅堂各处,由当朝左都御史,刑部尚书并大理寺卿三司首座一一盘查。
国公爷这一日也不知吃了什么,坐在席上不过一个时辰,便入了三趟恭房,最后一趟进去后,腰带尚未解开,不知什么人往他脑后一击,瞬间便昏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暗室,暗室长宽一丈不到,极其狭小,只角落里搁着一盏油灯,油灯之下,立着一人,只见他穿着一身大红喜服,双手环胸靠在墙下,似笑非笑看着国公爷,“国公爷,别来无恙。”
国公爷自然认出他是林希玥。
只见林希玥双目狭长,阴柔的面容被鲜艳的喜服衬得过分白皙,薄薄的红唇微挑,那神色瞥过来时,如同被一条阴冷的毒蛇注视,便是国公爷见惯大风大浪,对着他这一眼,也忍不住心生寒意。
国公爷虽是被困,却是不慌不忙,“方才咱们还见过,何谈别来无恙一说。”
林希玥狭目微沉,唇角噙着冷笑,“十五年前您在桥头堡祭奠先老太爷,我与您见过一面,您可记得我是谁?”
国公爷面色悍然一震,“你是何人?”
林希玥笑色一收,“时间紧迫,国公爷,我无暇跟你废话,你径直告诉我,晋宁帝临终前留下那份遗诏,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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