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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依格德忙道:“不,不是他!
那个……嗯,儿臣担心自己旧疾复发,故而带他进宫来随诊,以备不时之需。
父王,这老头医术了得,在我们王城里也颇负盛名,恳请父王让他作为外邦宾客参加宴会。”
维拉克希松了口气:“哦,不是携伴就好。
我们曛漠一向礼遇能人贤士,他的本事……也算是有目共睹,添个席位也无妨。”
简生观躬身,执稷夏拜谒礼仪道:“多谢陛下款待。”
见他如此郑重,维拉克希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么个山野大夫,礼数还挺周全。
送走父王,沙依格德带着简生观往明漪榭走,数落道:“你怎么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还每次都让我下不来台,是不是跟我犯冲啊!”
简生观说:“你刚刚去给小王子送乳酪酥饼,不是不让我跟着吗?我就四下逛逛,再来寻你,哪知道这么巧呢?”
两人说着话,几名宫人捧着碗碟吃食路过,旁边的侍卫催促他们不要误了时辰。
侍卫看见简生观和沙依格德结伴而来,面色有些古怪,先朝王储行了礼,接着对简生观道歉:“方才是我莽撞了,请阁下勿要见怪。
不过既然是殿下的携伴,该好好陪同殿下赴宴,不要到处乱跑了。”
简生观拱手:“知道了,王宫太大,多亏大人指路,才让我寻到殿下。”
沙依格德不理会他们,姿态高傲地快步向前。
简生观小跑几步追上去:“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殿下慢些走。”
待到无人之地,沙依格德停下脚步,怒道:“什么携伴!
谁说你是我携伴了!
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这样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简生观无辜道:“侍卫把我拦下来盘问,我能怎么办,只好说我是你带进来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自己理解为携伴了。”
“我……你……”
“好了,看开点,今晚要想成事,我至少得先在宴会上有个身份吧。
殿下自己也知道,否则刚刚就不会帮我向陛下讨来宾客坐席了。”
“……”
沙依格德无言以对,只能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简生观,找茬道,“特地给你加了座,今晚这么重要的场合,你就穿成这样?一身破衣烂衫,须发也不打理,乱糟糟的!
我不是让奇那给你备好衣裳了吗,怎么不换?你就这副模样参加宫宴,丢的还不是我的脸!”
简生观反观自己,一身灰扑扑的袍子,领口袖口还开了线,一头白发用了根木簪插着,胡须末梢还有点打结,活脱脱一个在街头摆摊看诊的老大夫,好像是有点不大正式,难怪侍卫拦他。
他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进宫之后绕花了眼,就把这事给忘了。
“殿下临时说要早点来,我就没来得及换,让奇那帮我把衣裳带来了。”
“那你还不快去?等什么呢,等本王子亲自伺候你更衣吗!”
沙依格德揉了揉额角,“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我真是受够了你的邋遢!”
夜宴快要开始了。
沙依格德让仆从撤去了自己身边的坐席,独自落座。
王储殿下没有携伴之事,自然也就被众位宾客所知晓。
这么看来,萨琳娜与殿下的婚事不会再有进展了?这是一个十分明确的信号,有心人朝西奥多大臣看去,揣摩着这个家族的取舍。
西奥多不以为意,只与邻座的官员交谈。
沙依格德端坐在明漪榭的高台上,距离王座只有一步之遥,可在旁人眼中,那一人之下的位子几近崩散,他已不可避免地坠入了无尽深渊。
早已习惯诸多非议的沙依格德神色如常,不发疯的时候,他俊美的样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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