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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惊半喜,碎步跑过去,打开猫包,把猫猫抱出到怀里,回首问贺司屿:“你怎么把妹妹带出来了?”
工作上延续的习惯,这类小问题,徐界本能替他作答:“苏小姐,先生是吩咐我,带二窈到宠物医院做全身体格检查。”
“噢……”
苏稚杳了然。
顺着这话,她不由想到,原来他真的只是路过,随后又意识到自己昨晚考虑不周,都忘了体检这回事。
接着,苏稚杳陡然恍过神,瞪住徐界,一声恼嗔掷地:“二窈?”
徐界整个人一激灵。
他只是跟着老板这么叫,不明白哪里出了错,惹得这位大小姐不高兴。
徐界琢磨得速速逃离这是非之地,站姿无辜又拘谨,对她身后那人道:“先生,我出去等您。”
然后朝着苏稚杳一颔首,果断转身离开。
苏稚杳短靴踏出哒哒的声响,跺回到贺司屿跟前,下巴扬得高高的:“什么二窈?”
她一脸要和他算账的模样。
贺司屿唇边很轻地浮出一点笑痕,很快又被压回下去,坦然反问:“猫,不是送我的?”
苏稚杳声音一哑,别扭了会儿,才不情不愿小声:“是送你的,怎么了?”
“我的猫,我有起名的权力。”
“……”
他的姿态一如在商界毫不费力掌控全局的时候,谁都别想从他那里讨得一点好,真要辩论起来,苏稚杳到底不是他的对手。
她不与他正经争论,低头摸猫,微微鼓着两颊,咕哝:“你才二……”
光说说不解气,苏稚杳想瞪他。
结果一抬眼,这人还在喝他的破茶,欣赏窗外风景,唇边依稀有淡淡笑弧,日光鎏金一般洒在他身上,好不悠闲自在。
苏稚杳越想越窝气,踮脚举高怀里的二窈,捏住一只猫爪,猝不及防往男人右脸一拍。
没什么力道,只是按压了下。
小猫的肉垫摁在脸上,软软的,贺司屿莫名回过头:“干什么?”
苏稚杳的骨气只有一秒钟,被他漆深的黑瞳一凝住,她心就虚了,抱紧二窈悄悄退后半步,没胆再造次。
但又不是很服气。
于是她用最怂的语气,弱弱呛着最敢的话:“打你。”
贺司屿看着她,似笑非笑一嗤。
小姑娘完全就是只初生的牛犊,无知无畏,没有节制地在试探猛兽的底线。
苏稚杳挑起一点眼尾,偷瞄他,见他神情无异样,又笑眯眯地贴近回半步。
“你刚刚和saria前辈都在讲什么呢?”
她岔开话题后,忍不住露出疑神疑鬼的表情:“真说我是你女儿了?”
贺司屿敛下眼睫,目光慢慢垂到她脸:“怎么。”
因体型差距,每回面对面说话,总有种他居高临下审视她的感觉。
苏稚杳昂着一张懵懂的脸。
他头低了低,脸压近,气息也跟着压下来,热在她鼻梁,近距离直直看进她的眼睛,声音放得很轻:“你有?(恋父情结)”
在美国那几年,苏稚杳被周围开放的外国女同学们潜移默化,知道不少另类的性知识,其中她们最热衷的,就是与老男人的daddy文学。
称呼男朋友,不叫,要叫daddy,她们说,这是情趣,尤其是在情动求饶的时候。
苏稚杳不理解,只觉得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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