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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又换了一辆跑车。
纯黑色的帕加尼zondaf停在门口,惹眼极了,周围有跨校区的学生路过,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姜见月还没出门口,就想逃了。
那天尚且是晚上,还没几个人看见,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觉得又尴尬又丢脸。
只是男人虽然戴着墨镜,但是眼神还是很好使,随便一瞄就瞧见了她,随后大步一迈便走了过来。
男人将墨镜撩到发上,银灰色的卷发狼尾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迷幻,像是镀上一层亮片。
他今天穿得格外休闲,只一身简单宽松的黑t黑裤,削去了几分乖戾的气息。
那张立体感极强的面庞上,眉骨流畅,狭长的丹凤眼满是不耐烦。
只是姜见月的目光却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她后知后觉才发现,燕治乾的左耳上打了好几个耳骨钉,耳环微微荡漾着,折射着银色的光芒,看上去有些刺眼。
燕治乾发现她看着自己的耳朵发呆,心里有些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得意,一时也忘记了要找姜见月麻烦的事情。
他挑了挑眉,弯下腰,声音带着引诱。
“怎么,你也想打耳骨钉?”
“不是、我没想打。”
姜见月摇了摇头,诚实说道:“我只是比较少见有人打了这么多个。”
“这有什么?”
燕治乾不以为意,他眉眼微垂,粘稠的目光流连在少女被太阳晒得有些绯红的脸,最后落在她那小巧的耳垂上。
“啧,你连耳洞都没打?”
“嗯。”
“是不应该打。”
燕治乾意味不明地说道。
这样咬起来才爽嘛。
他默默在心里补充了后半句,笑容越发扩大了。
“行了上车吧。”
燕治乾食指一勾,墨镜重新落在了他的鼻梁上,挡住了那双丝毫不掩饰侵略性的眼眸,转身朝车子的方向走去。
似乎想到什么,他又回头朝着姜见月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
“等到了再和你好好算刚才那些账。”
车子的目的地是一家坐落在某条古街老弄堂的私房菜馆,名字叫衡鹭坊。
风吹竹林,竹叶轻晃,落了一地声响。
两人下车,踩着青石板路,走向不远处的老洋房。
姜见月一开始还难以想象这么一个玩咖,竟然会找一个看上去如此清静素雅的地方。
后来转念一想,她就觉得这没什么了。
曲径通幽,所谓的幽,虽然是幽深,可这地方来的人,非富即贵。
毕竟富人的幽,大多数是在寻找完无尽的刺激,内心趋于平淡和厌世后,觉着没意思了,就想找个地方喝喝茶,畅谈自己过往的纸醉金迷,发表一些在世感言。
俗称就是闲得慌。
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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