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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有人罪有应得,可丰年村中也有无辜者,无端遭此大祸,怨气丛生。
“那老妪是将你镇压在龙津口的宣静之。”
想了一会儿,姬眠鱼又添上几个字,“转世身。”
也只有此才能解释为何蛟龙能借着“祭祀”
让元神脱困。
那是宣静之的剑,秉持的是宣静之的意志。
水牢中血腥气渐重,蛟龙扯动锁链,丝毫不在意这一举措会将她的伤口撕裂。
蛟龙平静下来,她望向了姬眠鱼,藏住眸中一闪而逝困惑,她淡淡说:“我不在意她是谁。
我只知道她陪我很久,不惧我、不辱我、不憎我,她能活,我死而无憾。”
绛尘讥讽一笑,说:“那是因为她不知道你是龙津口恶蛟,凡人崇拜神明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她替你造的神像有几分像你?”
杀人诛心,这一番话让蛟龙重新愤怒起来。
可绛尘还没罢休,她按着剑柄,又说,“人与妖,立场不同,如何共处?”
姬眠鱼闻言,看了绛尘一眼,旋即收回视线,搭垂着眼帘。
从镇妖塔走出去时,已是夜深露重。
绛尘在前头,衣摆在夜风中翻飞。
姬眠鱼追上她,与她并肩而行:“我还以为你不信她的话,要带回去在玄清宝鉴前审问。”
绛尘淡淡道:“是真是假都无关她的结局。”
姬眠鱼:“可宣静之的事情你不想知道?我翻过宣静之的卷宗,她不似背后谋划之人。
五百年前,她本可以不死。
没必要设数百年之局,用献祭无辜村落的法子换来重生。”
绛尘脚步一停,难得见姬眠鱼收起懒散和轻慢,她没继续说宣静之,而是问:“听说过‘阴阳九转轮回咒’吗?”
姬眠鱼摇头说:“没有。”
蛟龙也说不出缘由来,只是道莫名其妙就会了。
绛尘也没指望姬眠鱼真说出个所以然来,因而听到了答案也不失望,平淡说:“宣静之那边,我会让人多做提防。”
姬眠鱼凝视着绛尘宛如山巅雪的侧脸,说:“你若出手,没什么事情平不了的。”
她的话里听不出任何恭维之意,反倒是保持着一贯的懒散,像逗引。
绛尘转头,沉沉地望着姬眠鱼那张让天地失色的漂亮面庞。
姬眠鱼唇畔绽开一抹笑,她直勾勾地望着绛尘的眼睛,问她:“院正大人,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吗?”
眼眸如秋水横波,盛着潋滟的春情。
她伸手揽绛尘的手臂,被她无情地拂落后,又嗔怪她,“你对其它院使也是这样的吗?还是只针对我一人?”
绛尘面无表情,强行地扒开姬眠鱼那不停缠上来的手。
姬眠鱼自说自话:“我很高兴,在你心里,我依然是与众不同、无可取代的一个。”
绛尘不管姬眠鱼的手,她拧眉问:“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姬眠鱼睁着眼,神色茫然而又无辜:“你又冤枉我。”
绛尘眼中凝着寒霜,冷眼看着她。
姬眠鱼舔了舔唇,说:“我们不能共创美好未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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