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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也是一变,其中一个丫鬟折返出去,要去喊护院拿抓蛇的兜网。
丫鬟走了几步,见到来人,脚步一顿,连忙行礼道:“世子。”
裴璟看一眼虞栖枝手中的小青蛇,然后径直走向惊魂未定的裴幼凝。
虞栖枝被他晾在一旁。
“小凝,怎么了?”
裴璟问。
裴幼凝眼里泛泪,还没从惊恐中回神,怕得说不出话,扑到裴璟怀里:“哥——”
裴幼凝说不清话,方才那名丫鬟惟恐被怪罪护主不力,急急澄清:“奴婢们傍晚时给三小姐整理完床铺,再没进过三小姐的卧房,整理的时候,也绝没见过蛇!”
“方才奴婢们守在外头,在屋内的只有三小姐和夫人。”
丫鬟没料到裴璟会来,她担惊受怕,努力在世子面前自证清白。
裴幼凝不可能自己放蛇咬自己,那丫鬟的言下之意,便是将矛头指向了虞栖枝了。
那护院将装蛇的网兜拿了来,虞栖枝将蛇交给护院。
裴璟看她一眼,没有表态,而是道:“你先回去。”
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虞栖枝走后,丫鬟才松一口气,就听裴璟冷酷声线响起:“拖下去,杖责三十。”
杖责三十?寻常人挨上十杖,半条命便要没了,若真打完三十杖,还能有口气剩吗?丫鬟的脸吓得煞白,连忙跪地:“求世子饶恕,奴婢说实话——”
……等裴璟回到院中,天色彻底晚了。
虞栖枝已经洗漱过,侧身卧在榻上,准备安寝。
听见男人的脚步声,虞栖枝依旧背对着来人。
“转过来。”
裴璟道。
虞栖枝没动,裴璟又说了一遍。
“我不,”
虞栖枝声音闷闷不乐,带点赌气的成分:“我被蛇咬了,动不了了。”
虞栖枝柔顺长发垂在榻上,显出半边纤瘦后背。
白皙后颈延伸至寝衣里,寝衣宽松,腰间微微下陷出一点优美的弧度。
今天虞栖枝抓的那条青绿小蛇是有点毒性的,好在冬日蛇类行动迟缓,若是被咬到,受罪不说,伤口处还会留下难以消退的伤疤。
虞栖枝身上肌肤白皙平整,一点不像有伤口的样子。
裴璟看出虞栖枝是在使小性子。
虞栖枝在他面前,一向很乖顺,今日难得别扭,应当是为方才在裴幼凝院中受了委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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