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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一个身,看到手腕上的镯子。
本是想多知道些云朗哥哥幼时的事,却听到了别人的故事。
原来父亲和柳道可还有这样的渊源。
父亲……
想到父亲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父亲是沈白屿的老师,但也是沈涤尘等人的老师。
按照张念的说法,父亲教沈涤尘的时间比教沈白屿的时间还要长,感情更加深厚。
况且沈涤尘深受皇上的偏爱,怎么想也是沈涤尘继承大统的胜算更大。
就算是为了族中子弟的仕途,只要父亲开口,沈涤尘也并非就不会同意。
而沈白屿也不见得一定会兑现。
如此想来,父亲究竟为何要舍近求远?我实在是不明白。
转眼已经入了冬,徐良娣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产期就在眼前,已经开始待产。
现如今她行动不便,总是说浑身上下骨头疼,两只脚浮肿得厉害。
我又拨了两个侍女去照顾,可依然日日都有事来请我。
不是饭菜不合口吃不下,就是手腕疼腰疼。
要么就说担心屋子里的器具桌椅会伤到孩子。
谁让徐良娣腹中的孩子是现下东宫最最要紧的事呢?我只得一趟一趟带着医官工匠等往玉虹殿跑。
房间里的桌椅全都换成了圆角,瓷器也都收入了库房,就连取暖的碳炉也做了护栏。
就连鹅黄都问我:“这徐良娣未免也太过未雨绸缪了吧?是不是有些谨慎过头?”
我细细查看着要送去玉虹殿的襁褓,衣服,摇篮等一应物品,道:“我母亲说,妇人有孕生产,是会变得患得患失,敏感多疑。
这徐良娣自有孕以来,本就少有笑颜,我们只能是尽量满足她的需求,希望她能舒服些吧。
说到底,受苦遭罪的还是徐良娣。”
妆成点点头:“我听麽麽们说,有的妇人生产之后,家人照顾不当的,整日里以泪洗面,甚至无故自戕的都有,真是可怕。”
现在还未生产,徐良娣便已经整日整日地哭。
妆成这话说完我心中一惊,抬头问:“是真的吗?”
“是真的。
“妆成点点头,“苏麽麽就说过。”
我今日特地吩咐厨房做了几个沈涤尘爱吃的菜,坐在桌边等着他。
自从沈涤尘受伤我替他请来了张念后,他对我的态度变了许多。
只要他在东宫,即便不留宿长信殿也会来陪我用晚膳。
沈涤尘一进来就看到桌上的饭菜,笑到:“今日怎么这般丰盛?可是有什么喜事?”
我笑着替他掸了掸肩头的雪,解下大氅,道:“今日臣妾是想替徐良娣求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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