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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芳侧殿中,奢靡成景。
三皇子纪烨尧昨夜荒唐了半夜,眼下怀中还搂着女人睡得正香,因着体重过盛,鼾声如雷,着实不是个什么好模样,像是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来。
殿中的小太监也只能小心翼翼唤醒人:“殿下,三殿下,娘娘在主殿等您,说是您再不起就喊人过来了。”
三皇子被扰得烦不胜烦,又想到母妃是当真能做得出这种事情的人,便也只能不情不愿起身,又拍了拍怀中的女人:“出去吧。”
女子绯红衣着单薄,乖乖巧巧应了声出去,还故作勾引扯了扯他的腰带,媚眼如丝,这才依依不舍离了殿。
三皇子狠狠亲了一口差点又想搂着人做些什么,可想想还是丧气算了。
不一会儿他没什么精神来了主殿给安嫔请安。
安嫔脸色极为不好,桌案上的茶水也凉了,想是等了一会儿。
安嫔语气很差,大抵是真来了火:“尧儿,这是宫里不比别处,你昨夜之事太过火了。”
三皇子没放在心上,因着困倦只是敷衍应了一声。
母妃背后站的是廷尉府,他虽是不懂朝政,但知道父皇有时候都要听外祖父的意见。
他有什么好怕的,再纨绔也无妨。
不过是招了个女人,他总比那些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得多。
他玩女人,流连乐坊,也没碍着旁人什么事。
也就是母妃成日提心吊胆这个那个。
三皇子吃着桌案上准备的早膳,又咬了一大口肉包,满嘴油迹,一旁宫婢赶忙拿了帕子擦去。
他实在讨厌母妃的唠叨。
背靠着外祖父的实权,又得了父皇的宠爱,宫里金银珠宝满目琳琅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小小嫔位。
每年宫中的赏赐,有稀罕物件儿除了外祖父送进宫的,父皇就不用说了,先分了太后的寿康宫,再是皇后的崇明宫,跟着就是华贵妃宫中,余下都是人家挑剩下的。
这么些年也不知道母妃在瞎忙什么,还有时间来管他的闲事,有这精神不如想想怎么笼络父皇的心。
纪烨尧看着安嫔啰嗦的模样,心下更是烦闷了。
他随手停下了筷子。
身边宦官前几日与他说了往华贵妃宫中送礼确有此事,并且,母妃还挑的尽是些好东西。
他行走在外母妃给的银钱都是有数的,偏偏对着二皇子送殷勤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真如那宫婢所说。
纪烨尧脸色越来越难看。
片刻后,安嫔还在说:“尧儿你近日收敛些,朝堂新上任的御史仲无跟疯狗似的,逮着谁咬谁,你看看纪烨宁都收敛了。”
二皇子当真跟狗崽子似的,嗅到一点风吹草动顷刻间就老实,乐坊也不去了,整个人就窝在殿里避风头。
廷尉府现下也是被仲无盯上,甚至牵扯出当年无故打断了一名昭武校尉的腿这事儿,父亲还被弹劾。
纪烨尧听到提起纪烨宁脸色更难看。
当即就冲着安嫔出声:“母妃今日言语间次次都提到纪烨宁,可是觉得儿臣处处都做得不好,还比不上二弟那招猫逗狗的白痴性子?”
,!
安嫔不明所以蹙眉:“尧儿!”
她现在正恼得紧,当年打断昭武校尉的腿那事儿是她提出来的,如今倒累得父亲惹了一身骚,尚未有妥善法子处置,尧儿今日也不知哪根筋没搭对,竟然冲着她这个母妃撒气。
纪烨尧有气也不藏着掖着,说:“母妃逼着儿臣去国子监,儿臣不说什么,逼着儿臣算学,儿臣也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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