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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云春几日未见胥姜,本就思之如狂,此时被她一撩拨,心头烫得发慌。
可光天化日,门户大开,又不好太亲昵,便只在桌底下勾住她的手,拿一双黑黝黝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胥姜又何尝不惦记,便任由他拉着、瞧着,待一张薄皮被瞧得也有些受不住了,才问:“今日怎得空过来的?”
“卷宗全部审结上呈后,便同圣人告了假。”
瞧着他眼下淡淡青影,应是夙夜不休赶着审完的,胥姜忍不住拿手心与他贴得更近。
“下次莫要这么赶,身子吃不消。”
“好。”
这人嘴上答应着好,可若有下次,他依旧会如此,胥姜怎会不知道他,也只得叹气,同时又觉得窝心。
“国子监那边的账结清了。”
“嗯。”
“宋学录说待再版出来后,另订一百册。”
“再版预计刊印多少册?”
“五百,若销得好,第三版再多几百册。”
楼云春有些担忧,“你和林红锄可印得过来?且林夫人的身子……”
“放心,我已请那造纸坊的坊主替我物色刷印的匠人来打帮手,不必再像初版那般事事亲力亲为。”
今日去南山书塾,胥姜便发觉林夫人身上颓气日盛,所以才留下林红锄操持。
她打算再过几日,便让林红锄回家侍奉母亲,暂且不来书肆上工了。
听她要请匠人楼云春放心了些,又见她为林夫人忧愁,眼底也划过一丝沉郁,他揉了揉她的手以作安抚,然后轻问:“有吃食吗?”
“饿了?”
胥姜回神,“没用朝食?”
楼云春点头。
“锅里还有赤豆粥,不过此时已凉了,你可有想吃的?我给你做。”
“都好。”
“那咱们烙面饼吃。”
“好。”
胥姜起身去厨房,楼云春正要跟去,却被她压回了座儿上,“你替我看着肆,很快便好。”
楼云春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她消失在小门后。
月奴自窝里出来,伸个懒腰绕着他转了几圈,随后自他后背往上窜。
楼云春反手将它捉住,它却抓着不放,一人一猫撕扯,将好好一身锦服勾出不少线头。
楼云春拎着月奴的脖子,它终于安分了,冲他讨好的叫了几声,楼云春在它屁股上拍了几下,最后将它按进怀里顺毛。
胥姜在厨房和面烙饼,面要少,水要多,调成面浆,加入鸭蛋、鸡蛋各一个,分调成甜、咸二味。
甜味加蜜糖,咸味洒清盐,随后起炉架锅,开烙。
无需太多油,火也不用大,微火熏着,将油刷匀,以勺将面浆沿锅壁一圈淋下,再将其铺平摊匀,片刻后油面香气便飘散开了。
待面浆成型,再将其翻面,等两面烙至焦黄便可起锅,再烙第二张。
第一张是甜口的,胥姜拿刀将其对划十字,捡进碟子,给楼云春端了出去。
“趁热吃,先垫着点,后头还有。”
说完紧着锅里,又急匆匆去了。
楼云春夹起一块,慢条斯理地吃起来,月奴嗅到香气自他怀里钻出来就要上桌,被他拂下,随后夹了一块起身放进它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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