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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灯,落傅竞川的侧脸、颈骨上,他没有表情,但江律能够察觉到傅竞川是在生气。
傅竞川是从水榭回来的,生气的原因,应该与水榭的那群人有关系。
“你不高兴吗?”
江律被压在身下无法动弹,他的力气不比傅竞川小,但他不敢用力,怕把傅竞川弄伤了。
“不高兴。”
傅竞川搬来凳子,坐了下来,西裤有了褶皱。
他觉得心烦意乱,就摸了盒烟,是葡萄味的,味道很淡,他捡了支,递进嘴里,他没有点火,说:“我爸妈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基础。
他们在婚后第二年,生下一对双胞胎,就是我跟我哥。”
“我跟我哥是异卵双胞胎,我哥跟我妈长得很像,几乎跟我妈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我跟我爸长得很像,性子跟我妈也不太一样,我妈不喜欢我爸,自然也不喜欢我。”
“在我三四岁时,她以事业很忙为由,把我送去水榭。
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我才能见我妈一面。
小时候,我很期待过过节,这样我就能见到我妈了,但是见到我妈也没用,我妈眼里只有我哥,根本没有我。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妈总是偏心我哥,她为了我哥,还会拿鞭子抽我。”
“七年前,公海爆炸,我哥为了保护我,死在爆炸的游艇上,而我活下来了。
我妈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陌生,她好像在说,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
“今天是我生日,我妈也赏脸来水榭了,但她一直都在打电话,忙工作,后来提到我的婚事,我说我不想结婚,她就开始挑我的刺,还大声指责我,要是她手边有鞭子,估计会直接抽到我身上吧。
我觉得她好烦,我现在只想要离她远远的,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傅竞川在桌边摸索着,才找到他的钢制打火机,“哒”
一下,打火机的洞里迅速涌起一阵火光,火舌吞噬着烟草,空气里蔓开淡淡的烟味。
江律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傅竞川,经过一阵短暂的沉默,他嘶哑着声音,安慰道:“你也是你妈的儿子,她不可能不在乎你。”
傅竞川咬开爆珠,是葡萄味的,他冷嗤了一声,“她怎么可能会在乎我?她要是在乎我,就不会把我送去水榭,对我不闻不问,也不会把我当成利益的工具……要是我哥还活着,她肯定舍不得利用我哥。”
“你不要这样想。”
江律没想到他的安慰适得其反。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想?”
提起这些事,傅竞川只觉得胸口的怒意像是烙铁一样,越烧越烫。
现在傅竞川就好像是一只暴怒的、凶猛的狮子,收起了尾巴,露出了一张能噬人的血盆大口,危险得要命,但江律还是主动靠近他,安抚他的情绪。
“竞川。”
江律的声音很有磁性,薄薄的皮肤下,突起来的喉结很性感,充满了雄性荷尔蒙与性张力,“今天是你的生日,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先别生气了,好吗?”
傅竞川冷笑了一声,把烧长的烟灰碾在地上,“谁生气了?”
江律深知傅竞川的脾性,他又转了一种说法,“是我说错话了,你没生气。”
傅竞川没再出声,他姿势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抽着烟。
今晚他抽得很凶,没多长时间,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截烟头。
又过了一会,烟盒里的烟都被他抽没了,他还是觉得烦躁,攥着手指,把烟盒给碾坏了。
他皱了皱眉,将捏扁的烟盒抛进垃圾篓里。
他转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说:“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每次过生日,你妈都会给你煮一碗面。”
“对。”
江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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