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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晔发现一个事实,就是自己每次参加这种聚会,进程往往会偏到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去。
现在也是,明明是商量活动细节,为什么偏到明泉老子的情事上了?“你爹拒绝徐小姐的理由是什么?”
郎晔忍不住问道。
“工部尚书是诚王殿下阵营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
我爹他没做错什么。”
魏弘双手一摊:“看到没有,这小子跟他老子一个样。”
郎晔无语地看着他:“徐姑娘只是仰慕你爹,这才想了这个法子,而且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她这都算是下嫁,怎么感觉你家都是棒槌呢?”
明泉怒目而视:“胖子你敢侮辱我明家?”
郎晔伸手虚按,制止了魏弘的火气,看着明泉哂道:“你们明家什么身份地位,我一个市井小民哪敢侮辱。
我只想问你一声,你是不是忘了你母亲已经命悬一线了?”
明泉依然昂着头:“为了我娘,明家已经竭尽所能,能做的都做了!
如果我爹为了救我娘去和诚王狗腿结为姻亲,那才是狼心狗肺,要被别人戳脊梁骨的!”
“我说什么来着,一家子都是憨包!”
郎晔难得同意魏弘的话:“徐姑娘是诚王的人吗?你不用回答我,这问题别说你,你爹也不会知道。
就因为她爹是诚王的人,她就被你们自动归到了诚王阵营,成了对立目标,我只想说,你也是读过书的人,出嫁从夫这个不会没听说过吧?你当徐尚书是傻子,不知道跟你爹不是一个阵营?他愿意将女儿嫁过来,明显就有信号在里面,你们是不是傻?”
明泉脑筋很快,马上反应过来了:“你是说徐尚书有意弃暗?”
“弃暗?我现在有八成把握,徐尚书根本就不是诚王阵营的人!”
这下不但明泉傻了,在场几位都有点愣住了。
许瑛莹出了一身冷汗,酒意完全没了:“你为何有此判断?”
郎晔笑着指着魏弘道:“徐尚书要真是诚王走狗,这老匹夫会帮忙做媒?”
魏弘刚想夸郎晔有眼光,听到老匹夫两字又炸了:“臭小子,不会讲话就少讲!”
翟斐试探道:“难道不是师公因为那两坛酒的价值才出面的?”
“表面文章而已,总要做给某些人看的,对不对老魏?”
魏弘指着郎晔脸色有点黑,又有点激赏:“你小子不上朝堂真是可惜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肯定是事实了,许瑛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不好。
“滚粗,我吃饱了撑得去管你们那些闲事!”
魏弘自是了解郎晔的心态,咸鱼一条而已,要不然早屁颠屁颠去幽国了。
暂时也没打算说服他,转头对着明泉道:“你老子就是块又臭又硬的土疙瘩,老夫明示暗示多少次,这家伙就是转不过弯来,为了那点破名声,生生把你娘拖死了!
所以你说我骂的对不对?郎小子刚才说你们是棒槌,你承不承认?”
国公爷这么说,明泉自然不敢反驳,但一向的高傲让他说不出服软的话来,只是嘴硬道:“我父亲有他的坚持,您这么说他对他不公平。”
“好一个坚持,那我再说第二个救你娘的机会,你听听看他的坚持。”
明泉非常拒绝听,因为魏弘讲出来的东西很有可能影响父亲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但母亲的离世对自己和姐姐的打击非常大,也很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所以为难极了,屁股底下的凳子上仿佛有针在扎,眼神忍不住地看向了郎晔,希望他能出言制止。
明泉其实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明月对他的管教应该不差,所以还没有长歪,郎晔有心要让他长长记性,所以对他求助的目光视而不见。
明泉看郎晔没有帮忙的意思,心一横,直接站起身来正要开溜。
朱辰推门进来:“少爷,明家的明月姑娘来了。”
郎晔一愣,条件反射地看向了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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