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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莫负远之前疗伤的偏殿,这里已无人,王伟心想,陛下来这干么?
曾子昂没走进去,就在偏殿外站了会,而后突然问:「王伟,你说,是不是太安静了?」
「嗄?呃……」王伟顿了顿,揣摩上意后说:「自从国相与莫小姐回去后,这里白天少了莫小姐朗读书文给国相听的声音,是安静了不少。
」明显地,陛下来这是想起一个人了。
「莫亮珍虽然行为不检,但照顾国相倒是挺尽心的。
」曾子昂眼光远放,彷佛又见到那抹红色的狂放身影在眼前晃悠……
王伟不提莫亮珍,只提莫负远,试探的说:「陛下当初应该再多留国相一些时候的,瞧他这一回去,要应付一堆上门关怀的客人,反而累人。
」
「再不让国相带着莫亮珍走,朕的耳根子哪里能清静。
」
「这也是,莫小姐一离开,再也没人上陛下跟前来‘道德劝说’,陛下这几日是轻松多了,只是……」王伟想起一事,问道:「莫小姐走时,太后娘娘没说什么,也没表示什么,该不会已经放弃想让莫小姐进宫的念头了吧?」
曾子昂沉声笑道?「母后是个有耐性的人,她不会急躁的处理这事,可后续必有动作。
」
「陛下登基后,即奉她为太后娘娘,她这还不满意,频频给您使绊子,难怪您对她心寒。
」王伟感叹着。
「母后心中只有益王,从没有朕,朕抢了益王的皇位,她此生永远不会原谅朕,还非得拉朕下台,让她儿子一尝九五之尊的滋味不可。
」
「可以益王殿下之才并不适合做皇帝,他——呃,奴才该死,不该议论这些。
」王伟惊觉自己的身分不该说出这种话,立即住嘴。
「益王如何,不用你说,朕心里也有数。
对了,提到益王,他启程去了南寮,留俊章一个人在府中,他今年才十五,正是好玩的年纪,朕怕益王不在他便倦学,特意让闻鹤过去瞧瞧,敦促指导一下他的课业,不知闻鹤去了没有?」王伟多言之事曾子昂没有见怪,反而想起益王世子曾俊章,问起这人来。
曾子言今年三十,十五岁那年伺候的宫女为他诞下一子后,多年来他虽妻妾无数,但皆再无出,而曾子昂至今亦无后,其他兄弟也不知怎么地,生出的皆是女儿,整个皇族到目前为止,只有曾俊章这根独苗。
万一将来曾子昂仍无所出,很可能这个侄子就是他未来的继承人,因此他尽管对曾子言没有什么情分,但对这个曾俊章还是很关爱,时不时派人照看,就怕他沾染了其父贪婪与好色的恶习。
王伟说:「奴才听说闻大人今日得空会过去益王府一趟,想必晚些就会进宫向陛下回报世子的近况。
」
「陛下!
」说人人到,闻鹤已经进宫了。
曾子昂见闻鹤步伐匆忙急切,没有平日的从容,不禁蹙眉,「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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