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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眠打了个哈切,停了下来。
他看向薄奚,后者会意地蹲下来。
渐眠趴在他的背上,颐指气使地吩咐:“走快些,孤倦了。”
他细条条的手臂撑着伞,肘腕支在薄奚的后颈上,两人在雨中赶路,薄奚的步子走的这样稳。
在登极原著中,傅疏死在了瘟疫剧情线中,自此之后,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雪封分崩离析。
自然也没有了关于之后花神祭典的剧情。
但此时渐眠已经知道薄奚在京都城外东西方向布下埋伏,花神祭当日,就是薄奚簪子
花神祭典,举国同贺。
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被赋予重任的人却意外失踪了。
“是,傅相。”
小福子苦着一张脸,好像比死了亲娘还难过:“奴才一直守在殿外,根本没见小殿下出来过。”
怎么…怎么好端端的人就能丢了呢?
这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储君竟然能在宫里失踪。
殿内燃着熏香,暖洋洋的屋子里仿佛还有主人轻巧的呼吸。
榻上的被子团成一团,布料的褶皱还未被掸平,在前一刻应该还有人睡在上面。
——没有任何挣扎格斗的痕迹。
他打开熏香盖子,有宫人上前,捻起熏香吻了吻。
那宫人摇摇头。
熏香里也没有迷药。
渐眠不是被人掳走的。
这就更奇怪了。
傅疏眉心跳的厉害。
他想要不要给这小混账腰上栓条绳子,一时看不到就背着人跑丢,实在让人脑袋都大了。
这段时间前朝动荡,虽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可四起的琐碎仍旧让傅疏处理的十分乏累,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合眼了。
更别说操办花神祭的静妃一死,这些杂乱无章的事就需要旁人再接手,傅疏找不到可用的人,就只能白日处理军务,晚上挑灯细捋。
好容易理出些头绪,他才稍稍歇息半刻,就被长秋殿的宫人告知渐眠失踪了。
他问:“那个跟在他身边的…”
他耻于说出“男宠”
这样的话,到嘴边就变成了:“那个跟在他身边的近侍哪里去了?”
小福子说:“已经差人叫他了,一会儿人就过来了。”
平日里这小混账走到哪里就将薄奚带到哪里,今日竟然谁都没带,自己悄默声地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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