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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人祭拜,活人与亡灵沟通,并祈求赐福。
但如今可见皆是荒谬,人死了自然什么都没了。
姜藏月盖好竹篮往回走,再没什么情绪。
满初习惯性陪在她身边。
须臾间,长街之上传来拉扯哭喊的声音,伴随着不屑谩骂:“圣上要修筑河堤,选了你们是你们的福气,哪儿还轮得到你们说去不去!”
姜藏月看着前方一幕,四方院子里,一个老实巴交的青年被官差推搡着拽出来,身后妻女哭成一团。
“官爷!
我家中就我一个挣碎银的,我若去了,妻女再无可依啊!”
青年跪下苦苦哀求,最终仍被拽走。
满初皱眉:“不是说修筑河堤有补贴吗?”
姜藏月静静看着。
这样的情形在这几日里她看见不下过三回,拉扯的官差很眼熟,都是廷尉府的人。
鸟雀低飞,斜风细雨酝酿许久终是落了下来,满初连忙在一旁铺子里买了一把油纸伞给两人撑上:“姐姐,先走吧。”
姜藏月目光从那凄幽的院子上收回。
转身之际越过重重雨幕,灯烛映照间,她忽而对上樊楼间那双桀骜肆意的眼,青年生得极好,乌衣劲装立在樊楼高处,修长的身影在雨幕映照下显得越发挺拔,那样的目光让人分不清是嗤笑还是危险。
他在看她。
满初心头一凛,浑身一个激灵:“姐姐,是”
姜藏月淡淡颔首:“我知道,你先回去。”
满初没再多说什么,只能先行提着竹篮离去。
姜藏月收了伞进樊楼,待推开门,屋内青年薄唇微勾瞧着风景,乌衣衣襟略微敞开,一条腿随意曲起,手执酒壶倚在窗前似醉非醉。
晶莹馥郁的烈酒跟着那样修长指尖滑落,一缕缕沾湿衣襟,带着莫名的暗欲。
“三皇子死了。”
顾崇之看向她,眉眼似最热烈的玫瑰,浓烈而桀骜。
,!
姜藏月也回答了他的问题:“我知道。”
“廷尉府迟早会查到你头上,此次就算帮你收了尾。”
青年俊美的眉眼慵懒又危险。
姜藏月垂下眼帘:“多谢门主。”
“走了。”
青年尾音沉沉,旋即消失在雨幕中。
姜藏月回宫之时,雨愈发大了些,在地上溅起不少水洼,池子里的锦鲤时不时在雨水里冒头,似是:()凤唳铜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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