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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理人,喻凛也没有恼怒。
帮她把黏到鼻尖上的发丝拂到后面去,她似乎烦了他的触碰,皱着小脸往后躲避,浴桶里面的玫瑰花水都荡漾出了水波,有一些黏带到了她的身上。
喻凛还想帮她给拂去,可又怕她躲,刚刚她那副躲避的神色,也是他往常见不到的,虽说喜欢看她情绪波动,却也不想叫她不快,故而没有动了。
方幼眠从浴房出来后,才沾上床榻便歇息了。
喻凛都惊诧她居然睡得这样快,想来是真的累了。
思及此,又往她那边挪动了一二,两人离得更近了一些。
方氏规矩,每一次亲密过后,总是会往里面挪开,床榻中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她的小脸恢复平静,帐内清理干净了,各睡一处,实在难以想象,方才两人有过亲密的内事。
翌日,早膳在玉棠阁吃。
用过早膳之后,喻凛又去庭院当中练剑,方幼眠趁着雯歌等小丫鬟不防备又偷偷拿了避子药丸出来吃。
这次太子刺杀案过去之后,他好像真的得了空闲,都不似前几日一般总频繁进入书房。
晨起就在练剑,用过早膳没有多久还是在练剑。
有喻凛在玉棠阁内,方幼眠都不好拿她的活计出来忙碌了,只怕喻凛见到了追问,又要找借口来搪塞,他洞察人心,若是圆谎圆得不够好,唯恐被他发觉。
榻上的事方幼眠是没有办法推开他的挤压和亲近,可寻常事迹,方幼眠并不想要他再插足。
她兀自想着的时候,又忘了收回自己的目光。
喻凛这套剑招本来已经练了多遍,正准备收剑休憩,在练剑之时无意发觉了方幼眠在半开的窗桕那地方偷看,他便又耍了一遍剑招,甚至还练了一套新的剑招。
停下来的间隙,喻凛看过去,两人四目相对,她又匆匆撇开了眼睛,后面她再没有挪出眼睛来偷看。
喻凛收了剑丢给一旁的千岭,怕身上有热汗熏到了她,从后院绕过去净房沐浴。
方幼眠自然是听到水声,她叫了两个小丫鬟在门口等着,怕喻凛有什么需要传唤的。
一般等到他沐浴出来,方幼眠才亲自起身去旁边伺候,之前说是伺候,喻凛却从没有叫她做什么。
他不习惯用人伺候,小丫鬟们不得近身,往常的物件都是由着他的随从侍卫收拾,像绞湿发穿衣等一些私事,喻凛也不喜欢假手于人。
方幼眠跟往常一样照例询问,走个客套过场,“夫君可要帮忙?”
往常的喻凛都说不用,今日却将手里的巾帕交给了她。
拿到帕子的那一瞬间,方幼眠在心里后悔,早知道便不开口了,腹诽归腹诽,不仅不能露出一丝不耐的情绪,面上更要小心伺候,亲力亲为。
她垫起脚给喻凛穿上了外衫,又整理腰带,悬挂玉佩,没想到这个香囊他居然还佩在身上,方幼眠本以为他会随手扔在一边的,虽说料子是雯歌挑选的,说是喻凛最喜欢的湛蓝色,可到底不算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垂眸见她拿香囊的时候略有停顿,喻凛低声,“你做得很好,我瞧着喜欢,便一直带着了。”
方幼眠给他挂好,喻凛这句话听着像是解释,可她并没有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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