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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能啊。”
简启明把容鹿按在胸口,叹道:“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别为难容鹿了。”
容鹿小声接过话“不为难”
,被简启明掐脸蛋警告。
“要是容鹿难受,我真恨不得你直接一刀扎死我。”
“有没有搞错?把人丢了这么些年的是不是你?把人搞成这样的是不是你?”
叶姿放声笑起来,看好戏似的,“我十五岁跟你爸,你爸没让我吃过一点苦。
这么多年我连碗都不会洗。
你再看看你,你算是个男人吗简启明?”
容鹿拼命点头,忙说:“算的、算的。”
简启明真的宝贝死他了,又听叶姿在那头接着说:“你以为我想管你?你把自己的事儿弄好了,没人管你。”
他顺理成章答了:“行啊,那你别管我俩了。”
“你知不知道他手上戴着谁的东西呢?”
“我管他戴谁的东西,以后只能是我的东西。”
简启明嗤笑一声,“别说个表,就是金山银山,我都能给他。”
叶姿见找不到乐子,要挂电话,简启明趁着挂断前补了一句:“记得还给容鹿一个杯子。”
简启明放下手机,和容鹿亲亲密密地挨着,给他讲爸妈的爱情故事,讲叶姿是怎么被大她十岁的男人宠坏的。
容鹿听着听着,感觉叶姿也没那么可怕了。
他困得迷迷糊糊,眼睛又因为流泪而酸涩,简启明抱他进浴室给他刷完了牙。
他吐掉漱口水,闭着眼睛去摸简启明的脸,“我攒了一点钱,你替我还给爸爸妈妈吧。”
“早还清了,”
简启明想到这里还觉得心痛,“老头子,收了我不少利息。”
容鹿安安心心在家里看了几天电视,等周末早上刚过七点,家门就被敲响了。
简启明起床气重,容鹿就把他按进床里,趿着步子揉着眼睛去开门。
是一个很大的快递箱,裹了很厚的泡沫纸。
容鹿蹲在地上一层一层扒开,看见了满满当当的杯子,粉粉嫩嫩,花花绿绿。
“哇……”
简启明走过来,趴在他背上,困得要死,“她这人就这样,就是示好也得给人添堵。”
容鹿却反驳:“我觉得……没准儿她是想让我们早点收到呢?”
简启明皱着眉头,睡眼惺忪地看他,像一只不高兴的大狗,“怎么这么善良啊。”
“没有,”
容鹿笑嘻嘻地扑进他怀里,两个人抱着躺倒在地板上,“就是高兴。”
容鹿早起收到那么大一份礼物,高兴得睡不下回笼觉,坐在地上摆弄他的小杯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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