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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和小梁王先后来到检阅台前,岳飞甩蹬离鞍,冲台上抱拳拱手道:“河北西路举子岳飞岳鹏举,前来标名挂号。”
张邦昌仔细打量岳飞,心说“这宗泽老儿连梁王都不肯见,却肯接见这岳飞,而且又是赐宴,刚才又送点心,此子必有过人之处啊。
我要想办法帮帮梁王,看能不能劝退这岳飞。”
想到此,说道:“你就是汤阴县举子岳飞?看你人不出众,貌不惊人,连个盔铠甲胄都没有,也敢来夺状元吗?不如趁早回去。”
岳飞拱手道:“小人怎敢妄做状元。
但是今日科场之中,几千举子都来考试,哪个不想做状元?奈何状元只有一个,小人也只是想试试自己武艺,怎敢奢望。”
张邦昌本想损岳飞几句,奈何岳大爷这几句,让他话难出口,又见梁王也来到检阅台前,提着金刀微微有些气喘,有心帮梁王让他好好休息一番,当下说道:“为帅者,不可不通文墨,岳飞你用什么兵器?”
岳飞答说用枪,张邦昌当下说道:“既然如此,你二人一个做枪论,一个做刀论,比比文采,来啊,纸笔伺候。”
周侗可不光教了岳飞武艺,这舞文弄墨的本事也没少教,更何况周侗所创的六合枪可谓集古今之大成,区区枪论,岳飞自然是提笔就写。
梁王这边,虽然也有文采,奈何他本是王公贵族,平日里写文也多是诗词歌赋,哪里写过这种实用文,因此只得提笔胡乱写了两句。
张邦昌拿着两人文章,先看岳飞文笔,不由得心下赞叹“不怪宗泽老儿如此看重,这岳飞的才学不次于我啊。”
故此故意喝道:“这般文采,也敢来参加比试,左右将他叉出去。”
宗泽一看不对啊,岳飞的才华他是知道的,当下说道:“且慢,把岳飞卷子取来我看。”
张邦昌也不好违背,命人呈给宗泽,宗泽一看卷子,岳飞的文章真是字字珠玑,言比金石,心知张邦昌这是铁心要帮梁王,当下说道:“张相,咱们这毕竟是武科场,要是以文字取才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还是让他们二人下场比试一番吧。”
见宗泽如此说,张邦昌也知道自己一时失了进退,太过心急了,只能点头应允。
这时柴桂却抱拳拱手说道:“主考大人,本王如今已经连战五场,可谓身虚体乏,战马也累的不轻,故此想和岳飞先比射箭,不知大人可否应允。”
宗泽闻言却是一乐,他可是见过岳飞神射的,当下问道:“岳飞,你可敢和梁王殿下比试射箭?”
岳飞点点头:“既然梁王殿下有此雅兴,岳飞敢不从命。”
宗泽当下命人将箭靶摆在一百二十步处,这时张邦昌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暗暗命人将靶子摆到二百四十步。
岳飞原本已经取弓在手,抬头看向靶子,却发现并非在一百二十步,而是足有二百步开外,手中这张软弓却是够不到,再换弓却是不许,略以沉思,计生心头,当下两膀一用力,只听嘎吱嘎吱嘎嘣嘣,这两石的弓被岳飞拉折了,一旁军校不由得心下赞叹,好神力,当下递过一柄三石强弓,奈何这弓也射不了二百步啊,岳飞索性故技重施,又将弓拉断了。
张邦昌一看机会来了,哪里肯放过岳飞,当下喊道:“好你个岳飞,分明不会射箭,故意拉断,左右将他赶出考场。”
宗泽此时也生气了,这张邦昌一而再、再而三的偏帮梁王,不由得说道:“本帅倒是才知道,咱们张丞相如今是调任梁王府为官了吗?”
又对岳飞说道:“可是弓软不趁手?左右取本帅宝雕弓来。”
岳飞接过宗泽手下送来的宝弓,这弓当日在宗泽府上已经用过一回,当下也不再试,弯弓搭箭,瞄准箭靶就射,只听得弓弦响亮,鼓声如雷,一连九箭,箭箭中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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