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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恩花这个时候倒是异常明白,急道:“都到什么时候了?他不愿缴也得缴啊,这也由不得他了!
走,我们一块回我家一趟,一起劝劝他,让他脑筋开开窍。”
“那好吧。”
曹秋实很没信心的回答。
果不其然,两人来到煤场,还没说上几句话呢,便被王富仁劈头盖脸,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妈拉个巴子的,老子还偏就不缴了,他们还能怎的?你们都是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只会胳膊肘子往外拐,啥玩意儿。
跑这里吓唬起老子来了,当老子是吓大的?就不缴,看能把我咋的!”
曹秋实也不和他计较,耐心地向他解释:“爸,这可不是吓唬您,当真就要走司法程序了。
这是我一个朋友私下告诉我的。
一旦走了司法程序,恐怕到时您再想缴也晚了。”
“你甭在这里瞎逼逼,说,不缴能把老子咋的?”
坐在椅子上的王富仁将眼一瞪,一拳砸在桌子上,摆出了一副六亲不认的架势。
对自己的这个闺女婿,王富仁早就心生不满了。
啥事都不能办,还净特么的添乱,成天嘴里这规定那规定的,好像谁都没他坚持原则似的。
挣不了几个大钱,闲事倒管一箩筐。
由于心中有气,所以今天一上来,王富仁就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曹秋实没法,只得将马队长跟自己说的话搬了出来:“人家说了,按刑法规定,类似您这样的案件,除追缴税款外,还要处以所欠税款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
“想罚多少随他的便!
我特么一个子都不缴,他们又能把老子咋样?”
王富仁唾沫四溅,气焰嚣张。
见他这样,曹秋实只得又道:“当然不只是罚款,还有,就是对你本人,还将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什么,他们敢?我跟他们拼了!”
听到这话,王富仁双目圆睁,从椅子上弹跳起身,顿时就炸毛了。
开玩笑,他赖赖账也就罢了,若是因此而把自己赖进大牢里去,那可就太不划算了啊。
王恩花这时上前扶住他,也轻声劝道:“爸,秋实说得对,咱还是把税款缴上才是正经。
若是较起真来,那可不是玩的。”
“我……我不缴!”
王富仁依然死鸭子嘴硬。
曹秋实见状,只得以退为进,故意拉出要走的架势,说道:“爸,天大地大,什么都没有法大。
真到了那时候,说什么都没用,您老人家还是好好想想吧。
时间紧迫,您要真不愿意缴,我们也没法子。
我今天还有事,就先走了。”
“哎,哎!
秋实,你不能走啊!
刚才你不是说什么办公室有你朋友嘛,那你能不能跟他说说,将咱这税款给抹了去,咱们不用缴,这事不就结了?”
听到曹秋实要撒手不管,王富仁慌了神,立马换上另一副嘴脸,满怀希冀地看着他。
都到这时候了,他脑子里竟然还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还真是够奇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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