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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漫不经心的继续在二楼逛着,江驭寒想着家中缺少的东西。
结果在一家婚纱店前,他伸出手,朝萧燃作了个停下的手势。
他面无表情的隔着玻璃门看着里面,露出半截清瘦腕骨的手,死死的抓着轮椅,抓得很用力,眼中的阴寒浓郁得几乎要溢出,瞬间又变成了浑身带刺的阴鸷青年。
萧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见了一个大概三、四十岁的女人穿着精致华美的婚纱在镜子前面照镜子。
在一旁的等候区内则坐着一个男人,他背对着门口,看不清他的脸。
江驭寒冷笑着,转着轮椅进门,他的眼睛在这一刻黑得可怕,像是聚集了满满黑云,下一刻,就要悉数倾泄出来。
轮椅在地板上滚动的声音又缓又慢,无知无觉的,接近着它的猎物。
那男人站起身来,去到那女人的身前,为她整理了下婚纱不平整的地方。
女人笑得温婉,满心满眼都是面前的男人,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进来的江驭寒。
江驭寒举起怀中的书,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怀抱着对那女人最大的恶意,将它们狠狠的砸了出去。
书刚好砸到女人额角上,瞬间红了一片。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目光顿时放到罪魁祸首身上。
就见江驭寒面带恶意,用一种极其缓慢而又怪异的语调道:“怎么,要结婚了,我给的祝福礼够大吗?”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将那女人拉到自己身后护住,满脸怒气的看着江驭寒。
“够了,江驭寒,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嫌自己不够丢人吗?”
“丢人?你自己都不怕丢人,我怕什么?”
“您老人家要结婚了,怎么都不通知我这个亲生儿子一声啊?”
“奥,不对,你亲生儿子腿瘸了,成残废了。”
那女人,也就是叶诗柔捂着通红的额角劝道:“驭寒,你别这么说,你爸爸,他也有关心你的。”
“你闭嘴,叶诗柔,我们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装得不难受,我看着都恶心。”
“谁教你这样对长辈说话的?江驭寒,你的教养呢?都被狗吃进肚子里了?”
江云声下意识放大声音,看着江驭寒的眼里有着失望和憎恶。
“长辈?”
江驭寒冷笑着将叶诗柔上下打量了一遍。
“我可从来没认识过这么不要脸的长辈。”
“你、你……”
江云声怒极,上前几步,扬手几乎要落在江驭寒的脸上,被一旁的萧燃拦住。
他握着江云声的手腕,捏得他骨头咔兹作响,用平静的眼神看着江云声,似乎他若有异动,就会硬生生将他的手腕捏碎。
结果萧燃的手被江驭寒拂开,他看着江云声,这个他生理学上的父亲,眼中满是刻骨的恨意。
他侧着一边脸,手在自己的脸上拍了拍,声音很冷,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崩:“你想打我?来啊,今天,现在,就打死我。”
“你若是今天不打死我,我会报复你,还有你,你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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