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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珃小时候是真不知道,只是后来听孙婆婆提起那个人,再看江眉的态度,大约心里有了点数,关于西州,那实在太陌生了,江眉一次都没带她回去过。
照理来说,她这样的单亲妈妈应该经常带着孩子去娘家走动,再不济那也是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可江眉仿佛孑然一身,至始至终就只有她一个人。
什么爷爷奶奶,江珃从来没有体会过有长辈是什么样的感受。
后来模棱两可的问过,只知道在江眉很年轻的时候她的父母就走了,关于过去,江眉从来都是不愿意多说的。
江珃常常觉得,越是无法轻易提及的就越是放不下。
“西州……”
杨继沉闲散道:“我去过那里,是个二线城市,发展的还不错,比墨城好,我认识的一个人也是西州的。”
“我班里有个同学也是西州的。”
闲聊几句就走到了奶茶店的门口,杨继沉说:“等我一下,我锁个门。”
“好。”
江珃站在一棵树边上等他,他进店拿了点东西,站在玻璃门前捣鼓了会,拉下卷帘门。
江珃其实一直很忐忑,心中有什么东西不断冒出头,像水面上拱起的水泡,一个接一个。
杨继沉扔了个头盔给她,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你想说什么?”
江珃踌躇了会,“你怎么会想在这里开奶茶店?”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问的时候也没敢看杨继沉。
月光淡淡,他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江珃眼前一暗。
杨继沉拿过她手里的头盔,解带子,然后给她戴上,边戴边说:“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江珃脑袋晃了晃,头盔稳稳的套住。
她低语道:“我不知道。”
杨继沉勾唇一笑,食指在她头盔上叩了一下,“星期一中午过来吃中饭,我就告诉你。”
“吃中饭?”
杨继沉也给自己戴头盔,说:“也可以把季芸仙一起叫过来。”
……江珃又失眠了,辗转反侧,精神总是很亢奋,脑海里不断重现着白天的一幕幕,她甚至还不能接受杨继沉在她学校附近开了个奶茶店的事实,这一切未免太突然了。
还有那一句在大庭广众下的老板娘,他说的吊儿郎当,理所当然。
她怎么会是老板娘呢?她凭什么是?她什么时候答应了?江珃把头闷在被子里,黑溜溜的大眼睛打转,脑海里是十万个为什么。
江珃心里的那个若隐若现的想法在星期一得到了亲友的支持。
星期天晚上杨继沉来她房间溜达,还不忘提醒她星期一中午去他奶茶店吃午饭。
星期一那天,江珃在课余时间和季芸仙上厕所的时候向她转达了中午一起去吃饭的想法。
季芸仙:“啥?吃饭?去沉哥的店?我脑子被枪打了才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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