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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芜盯着两人走远的声音,啧啧出声:“这成日里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慧妃千叟宴一事至此也只能了结,但已经泼了廷尉府一身脏水,还将三皇子拉下马。
只要三皇子在大牢中,她就不会让纪烨尧有机会踏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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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藏月眸子微动。
“织造司也算是极好的去处了。”
庭芜舔了舔唇,琢磨道:“这事儿要不要跟殿下说?说大了是慧妃娘娘的事儿,说小了只是两个宫婢迁宫,这好像没什么可交代的。”
姜藏月只道:“你若是觉得拿着这些小事去说不会被罚,尽管去。”
“行行行,那就先不报,若是殿下问我再说。”
庭芜瞧着姜藏月转身回屋算账的身影,到底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这慧妃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干这些事儿啊?”
正想着,前方一道华贵娇俏身影出现。
庭芜脸上连忙挂着笑迎上去:“见过五公主,殿下今日不在。”
秋蝉又将一袋金叶子塞进他手中,这才笑道:“公主今日烦闷,恰得了不少好东西,这才送予殿下一些。”
庭芜脑子转得飞快:“瞧秋蝉姑娘说的哪儿的话,公主得了赏赐,安乐殿岂能无功受禄,这要是传出去可不得污了殿下与五公主的名声,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秋蝉姑娘还请慎言。”
纪玉仪也不是不懂得其中厉害,见状倒也摆了架子:“本公主没什么意思,不过是贺喜纪殿下胜任吏部主事,怎么?其他宫的礼都收得,本公主的收不得?”
庭芜头疼:“公主说笑了。”
他只能一边说一边喊姜藏月:“姜女使,多点上一些人,这是五公主送来的升迁贺礼。”
送过礼纪玉仪带着人走了,庭芜看着安乐殿里又堆得满满的金银珠宝,更是眉开眼笑:“啧!
这年头还有人上赶着当财神爷,正好缺银钱呢?你说五公主在想什么?”
姜藏月看着纪玉仪离开的背影,只道:“不谋人便谋事。”
待走远再瞧不见安乐殿,纪玉仪挥了挥手示意秋蝉跟上,两人一路往和喜宫的方向而去。
“公主,奴婢觉得这越贵嫔拿您当接近圣上的梯子呢。”
纪玉仪踏进和喜宫大门,转过珠帘玉帐,笑吟吟道:“越贵嫔在想什么本公主清楚,本公主想什么越贵嫔同样清楚,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不说今日,她有好几次撞见那姓姜的女使与纪晏霄同处一屋,便瞧上去是在谈正事算账,却也那般碍眼。
她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母妃就是个例子,从前将越文君当成手帕之交,可越文君可有在父皇面前多提上一句母妃?不过只管着自己得宠罢了。
纪玉仪觉得自己与母妃是不同的,她想要的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更甚她有预感,若是不除去那女使便走不到纪晏霄身边。
菱花窗前,青衣少女磨墨,神情清冷。
书案前青年眉眼含笑,一站一坐,竟美好得仿若一副画卷。
纪玉仪指尖掐进掌心。
不过是一个女使,她不能自乱了阵脚。
或许,可以借越贵嫔的手。
待踏进和喜宫内殿,越文君抬头笑道:“五公主来了。”
她将糕点递到纪玉仪跟前:“这是刚才圣上才送过来的糕点,瞧着五公主是:()凤唳铜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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