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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未追上前去。
“殿下之前也说过,羽林军是由沈子濯统领,他的人怎会与谋逆党有关系。”
“殿下为何,”
她与他目光对上:“也对长安候府之事好奇?”
纪宴霄叹息。
每一次提到这件事时,就能感觉到姜月并不稳定的情绪,她会转移话题,随后将事情往另外一个方向拉扯。
大抵是不想让他发现什么,或者自己一个人解决。
真奇怪,让他帮她不好么,一定要自己走这条坎坷难行路。
两人之间的气氛仿若凝结的冰,一分一秒间更是冰凉沁骨。
姜藏月终垂下眸子,再不看身后荒凉建筑,一步步往皇城宫宇方向而去,并未等他。
“殿下,如今距离天明也不剩几个时辰,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纪宴霄看向青衣少女越发单薄的背影,黑夜似乎更黑了。
她眼里的沉静,静得有些不真切,这样的不真切,似乎正在向深渊坠落,让人觉得惊心动魄。
她可以对着任何人称奴婢,对着所有羞辱她的人情绪平静,比他更甚。
那身影太单薄了,他语调上扬:“十年前长安侯府满门被灭,武安国破,我也该死。
但活着是真不容易,我惜命师父也应当惜命不是么?一个人的命太轻了,实在不够那么多人瓜分。”
他说罢,又发出低笑:“数十万条人命就葬在武安城墙了。”
那么多人都砸在尸坑里,面目狰狞,再分不出谁是谁。
姜藏月:“那殿下更不应理会杂事,如今殿下在吏部已经到了主事的位置,自是要步步为营。”
“殿下若是不清楚,奴婢可以提醒你。”
她看向他,纪晏霄分明在笑,可那笑在夜色中却转成浓黑漩涡,偏表面看起来和善温柔。
“自然要提醒。”
纪晏霄对着姜藏月眼睫略弯:“就靠着师父指教了,哪舍得不听师父所言?”
姜藏月眸子很淡:“沈子濯是东宫的人,他必定是帮着太子的,两月后乾元山狩猎,若要出头,殿下早做准备的好。”
“好。”
他挂着笑。
话落,他看着少女身影消失在长街之上,月光横斜,清冷的光芒映在他脚下,铺到姜月清冷背影逐渐消失的阴影里。
待回了主殿,纪晏霄方一推开门就对上庭芜的眼。
后者精神亢奋:“殿下,您跟姜姑娘可是在长街之上秉烛夜游?”
姜姑娘那么柔弱娇美的女子,殿下可不得以礼相待。
“姜姑娘可是:()凤唳铜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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