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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娘娘冷眼瞧着容与,伸手截住三爷就要喝的手,道,“三爷,以防万一。”
说完,蓉娘娘摘下头上簪着的银钗,仔细在三爷那杯酒里验过,方递还给三爷道,“既然如此,冤家宜解不宜结,三爷便卖他们个面子吧。”
三爷唔了一声,倒也干脆地喝完。
容与后退一步,稍稍眯起眼睛,露出的笑容看上去真心实意,赞道,“三爷好酒量!”
那三爷只喝了一杯,万万算不上什么好酒量,但人人皆喜欢众人吹捧,是以尽管知道容与不过是客套话,三爷照旧飘飘然起来,只觉容与颇为上道。
酒酣耳热,众人的话便也多了起来。
几人你来我往聊了两句,容与不住地迎着三爷的话头信口胡吹,不多时便将三爷哄得身心舒畅,已是将他视为心腹,同他称兄道弟起来。
蓉娘娘瞥了赵长赢一眼,见三爷已被容与捧得飘飘然不知天地为何物,心里甚急,早不知骂了这没脑子的三爷多少句了,只面上还绷着份儿,小声催促道,“三爷,时辰差不多了。”
三爷不耐烦地回了两句知道了,晃了晃脑袋,稍稍醒了些酒气。
容与好整以暇地看着三爷抓着短褂扯了扯,短胖五指一拍桌子,面色一变,狞笑道,“无耻小儿,坏我好事,打伤我门下众人,还私自放走我苦心搜罗的十几个姑娘小子。
今日便由你三爷来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这夔州城谁人当家!”
说完,三爷双手叉腰,哈哈一笑,望着赵长赢道,“小子,知道你为什么只能在这洗菜吗?”
“为什么其他人都不要你?”
三爷继续道,“水冷不冷?盘子多不多?滋味好受不好……”
“你他妈给我闭嘴!
!
!”
赵长赢这才恍然大悟,为何早上寻各种差事都屡屡碰壁,原来是这三爷从中作梗。
当即热血上涌,勃然大怒,一拍桌子,一身真气直鼓荡地手臂上的衣袖寸寸碎裂,掌下木桌更是刹那间沦为齑粉。
他一步上前,右拳直出,若裹挟雷霆之势,电光火石间破风直逼那三爷油光锃亮的脑门,三爷面露惊骇之色,噌噌噌连退几步,堪堪避过重若千钧的拳头。
“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敢在你三爷面前撒野!”
这三爷恐怕也有几分真本事,待得站定后,他双腿横出,身体下蹲,周身鼓荡起些许真气,赵长赢微微蹙眉,见三爷大喝一声,双手便要作掌推出……
还没等赵长赢纵身一跃,那三爷面色陡变,那点真气骤然四散而逃,只剩他满身横肉呆立在原地。
不过片刻,三爷便恍然大悟,他双目赤红,恶狠狠地转头瞪向容与,大骂道,“你个短命鬼,你他妈的给老子下了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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