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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我是被冤枉的,莫非这位爷今日还想屈打成招了不成?我现在怀疑,这孩子是被你们几个给偷走的,要不然你们怎会那么快在最底下的仓库找到这孩子?焉知不是阴谋败露贼喊捉贼?找我们几个出来当这替死鬼?”
众人听到粱九山的这番言论,似乎觉得好像有些道理,便在后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看到这粱九山突然倒打一耙气焰嚣张的模样,在一旁的程弈只觉得心中一股怒火烧了起来,直接拔出剑抵在他的胸前,看着他小声说道。
“你这混账东西,我看你这张嘴倒是好生厉害,这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
今日本公子就挖出你的心肝,看看它是红色还是黑色?”
粱九山看到程弈拿剑威胁自己,想到他不过只是吓唬自己,便有些挑衅的冷笑一声,不屑说道。
“怎么?这位爷莫不是被小人猜中了心事,就如此急不可耐的想杀我灭口吗?又当真不顾这南周律法吗?”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像你这种混账,本公子想杀你,就如同随便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就在二人凶狠对峙之时,林阔还真有些担心程弈脾气上来,真的会先杀之而后快,眼看他抵在粱九山胸前的剑似乎更用力了些,轻声唤道。
“正则…”
听到林阔喊自己的名字,程弈往身后方向轻轻瞥了一眼,突然剑锋一转,直接挑断了粱九山的一处手筋,随着鲜血流出,伴着一阵哀嚎声传来,众人看到粱九山直疼的在地上打起滚来。
如今真在现场见到了血,众人一时都吸了口气紧张了起来,大堂瞬间寂静一片。
石虎在一旁看着粱九山绑着双手的麻绳被鲜血慢慢浸透,又看到程弈一脸平静的让剑入鞘,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本想上前帮粱九山说几句话,可话到嘴边,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林阔平静的看着一旁的寒寻,凑近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寒寻,你去好好翻下粱九山的房间,看看有没有迷药迷香或带着石灰桐油的麻绳一类的东西,我想起码迷药迷香还是能找到的。”
“是,公子。”
说完寒寻便往粱九山的房间走去了,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寒寻便拿着一个深色包袱和一卷麻绳走了过来,随后将手中麻绳直接扔到了粱九山的面前,又将从包袱中翻到的几包药粉和一把迷香以及两个沉甸甸的钱袋,一起递给了林阔。
粱九山忍着疼痛,看着林阔手中拿着的药粉迷香和钱袋,又看了看地上的麻绳,他突然有种被人识破的感觉,半瘫在了地上。
林阔看着他,说道。
“我已经给你机会了,可你既然不愿意主动说,那便由我来给大家讲讲这些失踪的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吧。
几天前,这几个云州来的皮货商人私下找到了你,给了你一笔足够打动你的金银,想让你帮着把这批一半装着皮货一半藏着孩子的木箱运上船,带到黎州。
后来你利用石老大对你的信任,私下验完了这批货,并把他们放在了船舱底下的仓库里,因为那里基本由你负责,而且一向潮湿昏暗,我想,平时这些船工,他们也很少有人会经常去那里。
刚开始那几天,你不过是按时用这药粉,每天给那些孩子按时喂药喂水,以确保他们在船上的这几天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因为你们怕他们发出声音引来别人注意。”
听到林阔这番基本八九不离十的叙述,那几个被绑着的云州皮货商人,像是已知自己败局已定,一直躲在后面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而粱九山忍着手腕之处的剧烈疼痛,慢慢抬头看着林阔,像是盯着一个很可怕的对手一般,叹了一口气。
“后来这几个皮货商人发现这对年轻夫妇的孩子也不过两三岁的年纪,和他们偷偷运往黎州的这批孩子条件差不多,于是他们便又找到你,又付了你一笔银钱,让你帮忙去偷这个孩子。
于是你趁孩子父亲离开房间的时候,踩着那前几天刚粉刷过得有些不光滑的墙壁,爬进二楼的窗户,点燃了这迷香,随后把孩子用这麻绳带出了房间,藏到了仓库的木箱里…”
听完林阔的这番话,粱九山突然坐在地上笑了起来,他抬头看着林阔,依然努力狡辩着挖苦说道。
“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会讲故事之人。
我看你不该是个商人,倒该去做那茶馆里说书的先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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