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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自然是求谁都没用。
接着不时,她和那一些姑娘便被人赶去了后院的一间房里。
从那几个婆子的对话中,簌簌知道,眼下她们是在等车,最晚不过正午,车便会回来,她们也便会被送走。
不甘心呐,但簌簌又自知自己眼下便好像那脱了水的鱼儿,怎么扑腾也扑腾不出什么水花了,接受现实怕不过是早晚的事。
后进的这屋子里头不仅是那五六个人,加之本来就有的算在一起一共二十几个姑娘,间或还有几个男童。
个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都很老实,没人敢聒噪。
窗外很嘈杂,除了吆喝声就是马车声,同来的一个姑娘告诉过簌簌,这里是人市。
人市人市,就是大户人家买卖丫鬟小厮的地方了。
簌簌蹲坐在墙边儿,小手无知无觉地紧攥着衣服,内心中的悸动始终也没平复,此时好似唯一能做的就是期盼时辰慢些过。
这般堪堪过了一个多时辰,眼瞧着离着正午越来越近,簌簌愈发地紧张害怕,不知不觉已然牙齿打颤,背脊发凉。
然就在这绝望无助之际,屋外突然响起了婆子碌碌的脚步声。
不时,只见那门被推开,牙婆容光焕发,和适才打人骂人之时判若两然,眼中冒光了般,满脸兴奋,急匆匆地奔了进来。
“霍大官人亲来了,前头都走了三家了没入眼的,就看你们几个谁有命了!
还不快都过来!”
她进来便直奔簌簌几个要被买入青楼的姑娘而去,一面拽着人,一面口中兀自没闲着,不断催促。
“快着点!
快着点!
你,你,还有你们几个都去!”
除了那五六个新弄来的姑娘外,她又点了五六个人。
簌簌等虽不知道这霍大官人是谁,但谁也不是傻的,从牙婆眼中的敬畏和欣喜便能断的出来:凤姿,玉冠束发,穿着一身银色金丝浮光锦缎衣料的长袍,皮肤极白,桃花眸深邃迷人,鼻梁高耸,口若含丹,生的面如冠玉,丰神朗朗,风度翩翩,萧萧肃肃,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难以逼近的尊贵,极其打眼,更是一看便是养尊处优,家境优渥之人。
被引来的十多个姑娘多为妙龄少女,其心境也多与簌簌一致,谁人都想走,本也没想这官人相貌如何,怕是只别奇奇怪怪,长得吓人便好了,可谁成想这一见众姑娘顿时六神无主。
眼下这坐上的贵公子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圣上的嫡子,当朝太子萧珏。
今年三月,由南昌府运往京师的三百万两库银在途经安庆府时被劫。
安庆府提刑按察副使张鸿儒闻讯后,立即行文兵刑二部,纠集周围三府驻军,清缴周边山贼,破山寨十二座,擒获劫匪匪首曹不离并以下二十三人,余者当场格杀。
然,正当张鸿儒将擒获匪贼押回驻地,详加审问之时,当夜府衙却是突然失火,张鸿儒、曹不离不及逃离,葬身火场。
三百万两库银人间蒸发,不知去向;朝廷命官死于非命,不明不白,明显着是有人从中作梗。
地方官员盘根错节,官官相护,道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人妄图瞒天过海!
皇帝龙颜大怒,但为避打草惊蛇,遂命太子隐匿身份,化作辽东大商人霍寻,亲来调查库银被劫与按察副使之死两起案子。
此来人市,乃昨夜探得线索,那死了的首匪曹不离有个落网之鱼的山贼小弟藏身人市,做了这人牙子买卖,故,萧珏来此所为寻人,买丫鬟,不过是个幌子。
牙婆把姑娘们引了过来,让人分两排次第站好,脸上堆着笑,恭恭敬敬地朝着萧珏揶揄讨好。
“呵呵,大官人瞧瞧,可有合眼的?”
这霍大官人是安庆府的新贵,虽说是刚来了没多久,但地位可不一般,那是有的是钱!
区区大半个多月便和当地高官,贵族,以及大商人打成了一片。
有钱人惯是会玩儿的,知道这人市的小姑娘多为良家女,有的清清纯纯,懵懵懂懂,那可是比那些什么都懂的花娘好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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